收益虽少,但看着周遭的环境因自己的存在而变得更加和谐与美好,凌笑心中感到一种平静的惬意。
夜幕降临,他们在一家极具民族特色的餐厅顶楼坐下,这里可以俯瞰古城一部分的夜景。
万家灯火亮起,将土黄色的迷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远处传来悠扬的冬不拉琴声,晚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惬意到了极点。
苏雯正兴高采烈地讲述着今天看到的趣闻,凌笑含笑听着,目光却不自觉地投向了更远方的黑暗。
或许是白日里那些微小的修复行为激发了他的某种兴致,一个念头忽然在他脑海中浮现: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就对整个西疆,进行一次更深层次的“环境与社会稳定度”扫描,算是一次全面的“体检”。
他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系统。
指令发出,庞大的点数开始以一种稳定的速率消耗,无形的探测波以他为中心,瞬间跨越了数千公里的距离,如同一张细密无比的巨网,覆盖了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从巍峨的天山到浩瀚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从繁华的城市到偏远的边境村落。
扫描在宏观层面一切正常,但在微观数据的深度解析中,系统开始反馈回一些不寻常的信息。
起初只是一些零星的、不连贯的异常数据流,但随着扫描的深入,这些数据点开始汇集成两条清晰的、令人不安的脉络。
第一条脉络,来自生态层面。
系统以三维模型的形式,呈现出西疆地底深处的水脉分布图。
在某些特定的区域,代表地下水的蓝色脉络正以一种远超自然蒸发和正常工农业消耗的速度在枯竭、萎缩。
就像大地的动脉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插上了无数根吸管,在疯狂地汲取着生命之源。
同时,在一些荒漠化边缘地带,代表土地“生命力”的绿色能量指数也在加速流失,其速度和模式完全不符合任何已知的自然规律。
如果说生态层面的异常还只是让他感到凝重,那么第二条脉络则让他感到了一丝寒意。
在社会层面,系统探测到,于某些极其偏远、信息相对闭塞的区域,存在着一些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认知隔阂”与“负面情绪聚集点”。
这些东西的规模非常小,小到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中可以被完全忽略。
但它们的存在方式却极其诡异,不像自然产生的隔阂与矛盾,反而像是一颗颗经过精心设计、被巧妙植入社会肌体中的“种子”。
它们潜伏着,不显山不露水,却在潜移默化地扭曲着极少数人的认知,并以一种隐蔽的方式汇集着怨恨、猜忌、隔绝等负面情绪。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却字字惊心:
“警告:检测到非自然因素导致的生态系统扰动迹象,及小规模、高隐蔽性的人为意识干预痕迹。综合风险等级:低。潜在威胁等级:高。建议宿主保持密切关注。”
餐厅顶楼,悠扬的琴声依旧在飘荡,苏雯看到凌笑久久不语,关切地碰了碰他的手臂:“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凌笑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深处那份属于游客的悠闲与松弛已经荡然无存。
他拿起桌上一块切好的哈密瓜,放入口中,那曾经甘甜如蜜的汁水,此刻却仿佛变得有些索然无味。
他的目光越过眼前灯火辉煌的古城,投向了远方深沉的夜幕,那片看似平静的、沉睡在星光下的广袤土地,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阳光下的风景有多么明媚,潜藏在阴影里的东西,或许就有多么的阴冷和恶毒。
这片古老而美丽的土地,似乎正被某种未知的力量,从内部悄悄地侵蚀着。
那风中夹杂的燥热并非来自沙漠深处,而更像是一种无形能量的余烬,悄然炙烤着这片土地的生机。
凌笑收回了眺望远方的目光,心中那份纯粹的旅人闲情,正被这丝异常的体感悄然取代。
他走下“蜗牛号”的悬梯,不远处,一位名叫巴特尔的老牧民正坐在自家毡房前,用一把磨得发亮的骨刀,慢条斯理地削着一块干硬的奶酪。
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与风霜,眼神却像草原上的鹰一般锐利。
“老人家,今年的草场看着似乎不如往年茂盛啊。”凌笑递上一瓶优质的矿泉水,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闲聊起来。
巴特尔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大口,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何止是不如往年,”他叹了口气,声音沙哑,“这片草原,生了怪病。你看那边,”他抬手指向一片泛黄的区域,“往年这时候,草能长到羊羔的膝盖,现在却稀稀拉拉的,根都发黑。有些羊吃了那里的草,没几天就病倒了,没精神,也不产奶。”
凌笑的眼神微微一凝:“找兽医看过了吗?或者是水源的问题?”
“都试过了,”巴特尔摇了摇头,脸上掠过一丝无力感,“兽医也说不清是什么毛病。水源还是那条天山流下来的雪水河,清澈得很。奇怪的是,只有我们这一片区域这样。前阵子,还有些外乡人,开着奇怪的车,拿着我们看不懂的家伙事在草原上到处钻探,神神秘秘的。问他们是干嘛的,他们只说是搞地质勘探的,可谁家勘探队会三更半夜还在草场上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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