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感知,仿佛投石入湖,却在水波荡漾的尽头,触碰到了一片截然不同的、更为深邃的“水域”。
凌笑的意识在系统海量数据流的冲刷下,只是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异样,随即就被眼前跳出的结算信息拉回了现实。
【指令执行完毕。】
【本次“意识形态固化与社会向心力重塑”专项行动,总计消耗系统点数:11,580,000点。】
【当前账户余额:3,071,350点。】
一连串的零,像一记记重锤,砸在凌笑的心头。
尽管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个精确到个位数的庞大赤字真实地呈现在眼前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凉气。
一千一百多万点数。
这笔堪称天文数字的消耗,足以支撑他在过去执行数十次,甚至上百次常规任务。
然而在这里,仅仅为了扭转一个广大区域内被长期侵蚀的思想根基,为了给这片土地重新注入名为“认同”与“希望”的血液,就几乎耗尽了他大半的积累。
他靠在“蜗牛号”指挥舱宽大舒适的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这已经不是“烧钱”了,这是在用点数铸造一座无形的堤坝,抵御着来自未知维度的洪水猛兽。
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维护一个庞大国家的安定与和谐,其“成本”是何等的惊人。
“值得吗?”一个声音在心底悄然问道。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凌笑的眼神就变得无比坚定。
值得。
他调出了系统的实时反馈模块。
屏幕上,代表着西疆地区“社会稳定性指数”的曲线,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昂扬姿态,坚定地向上攀升,从原先岌岌可危的橙色警戒区,一路冲破了代表健康的绿色区域,最终稳定在一个前所未有的高位。
各项分类指标,如“民众幸福感”、“政府公信力”、“民族融合度”,无一例外地呈现出爆炸性的增长。
数据是冰冷的,但数据背后的人心却是火热的。
就在这时,加密通讯频道接入,是瑞雯的头像在闪烁。
“老板,”瑞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兴奋,“简直是奇迹!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凌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就在几个小时前,整个西疆的社会氛围好像……被净化了一样。”瑞雯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我安排在各地的观察员传回来的报告完全一致。之前那些对基层工作阳奉阴违、处处掣肘的村镇干部,今天像是换了个人,主动配合工作队下乡宣传政策。那些眼神里总是带着疏离和警惕的年轻人,开始在街头巷尾和巡逻的武警战士友好地打招呼。就连最偏远牧区的老乡,都自发地把家里的热奶茶端出来,送给路过的电力维修工人。”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平复激动的心情:“最关键的是,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钉子’,那些散播谣言、煽动对立的家伙,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市场。他们说的话,没人信了。他们组织的活动,没人去了。他们就像是被孤立的病毒,在健康的肌体里再也无法繁殖。我们的反渗透工作,推进得前所未有的顺利。”
凌笑静静地听着。
瑞雯的报告,为系统那冰冷的数据,注入了鲜活的血肉和温暖的灵魂。
他知道,这不是靠强制手段扭曲了人心,而是系统用一种超越当前人类理解范围的方式,釜底抽薪,切断了境外势力多年来精心构建的灰色思想传播链,同时将那些被刻意掩盖、抹黑的真相,以一种最直观、最能引发共鸣的方式,重新根植于每个人的心中。
当谎言的土壤被彻底清除,真实的种子自然会茁壮成长。
与此同时,数千公里之外,一处位于某国首都的秘密情报中心内,气氛却凝重得如同坟墓。
代号“K”的区域主管,正死死地盯着面前一片漆黑的主屏幕。
那上面,原本应该实时显示着他们经营多年的“秃鹫”网络在西疆地区的所有活动数据流,但现在,只剩下一片死寂。
“报告!”一个金发碧眼的技术分析员站了起来,脸色煞白,“所有节点,全部失联。不是信号中断,不是物理摧毁,而是……蒸发了。我们发出的任何指令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我们在那边的整个网络,从高层联络员到最底层的‘种子’,在一瞬间,集体人间蒸发了。”
“技术故障?”K的声音沙哑而阴沉。
“排除了。我们检查了所有链路,都是正常的。这更像是一种……一种集体性的‘失能’。他们的人还在,设备也还在,但他们作为我们网络一部分的‘属性’,消失了。”分析员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尝试联系其中一个我们安插了二十年的高级线人,他接了电话,但……他完全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就像一个普通的市民,甚至还警告我们不要打骚扰电话,否则他就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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