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没有回头,指尖轻点,将“逐光”项目的困境以一种苏雯能理解的方式,具象化为一幅复杂的结构图,图的中央是一个醒目的、代表认知壁垒的红色区域。
“EUV光刻机,他们被卡在最基础的物理原理上了。”凌笑平静地陈述,“就像一群最优秀的数学家,突然发现他们所认知的一加一,并不等于二。”
苏雯看着那片令人绝望的红色区域,下意识地提议:“那……直接给他们一份完美的成品图纸?就像之前我们处理航空发动机那样,可以一步到位,节省无数时间。”
“不。”凌笑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看似最高效的方案。
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苏雯,眼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智慧,“苏雯,你觉得对于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是直接抱他到终点,还是扶他一把,让他自己学会走路更好?”
不等苏雯回答,他便继续阐述自己的新想法:“直接给他们一台完美光刻机的图纸,确实能让他们立刻拥有世界顶尖的设备。但代价是什么?是彻底扼杀了他们自己的研发能力,摧毁了整个上下游产业链的探索精神和试错机会。他们会成为一个只会照着图纸组装的工匠,而不是能够引领未来的创造者。当下一代技术出现时,他们依然会茫然无措,只能再次等待天降神谕。”
凌笑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坚定:“真正的帮助,不是替他们解决问题,而是打破那堵困住他们思维的‘墙’。我要做的,是告诉那群顶级科学家,一加一,其实可以等于二,甚至可以等于三,只是他们没有找到正确的宇宙法则而已。”
苏雯瞬间明白了凌笑的意图。
这是一种更高维度的“赋能”,它不给予结果,只破除障碍。
她凝视着凌笑,这个男人的格局和远见,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凌笑转回身,意识沉入系统界面。
他精确地锁定了“逐光”项目团队所有核心成员的思维活动,那种面对基础物理规律时的集体性迷茫与困惑,在系统层面被清晰地标记出来。
“系统,”他的意念化作冰冷的指令,在虚无中回响,“锁定目标:龙国‘逐光’EUV研究团队。献祭目标:该团队在极紫外光领域所面临的‘基础原理认知障碍’与‘核心物理模型构建瓶颈’!”
这并非简单的技术馈赠,而是直接干涉一群顶尖科学家大脑中关于底层科学规律的认知。
这种献祭的难度和消耗,远超单纯给予一份图纸。
系统立刻给出了反馈,一行赤红色的数字在凌笑眼前浮现。
【执行该指令将消耗6,000,000点数,是否确认?】
“确认。”凌笑毫不犹豫。
他账户上的数字瞬间从25,651,350点锐减至19,651,350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没有光影交错的特效,那庞大的点数仿佛只是投入了一片无形的深渊,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但凌笑知道,看不见的改变,才是最深刻的改变。
那些禁锢着龙国最强大脑的无形枷锁,已经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
献祭生效后的第一周,奇迹开始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在“逐光”项目的秘密基地里上演。
周一清晨,项目的首席光学专家,一位年过六旬的院士,在例行的晨跑中途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呆立在晨曦的微光下,汗水顺着额角的皱纹滑落也浑然不觉。
一个困扰了他整整三年、关于极紫外光在多层反射镜系统中光线收集效率的补偿算法问题,像一道闪电般划过脑海,原本晦涩复杂的模型豁然贯通。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立刻掉头冲回实验室,嘴里反复念叨着:“原来是这样……原来应该反向耦合……”
周三下午,一位刚刚入职不久的年轻博士后,正按要求对一份被判定为彻底失败的实验数据进行归档复查。
他本已心灰意冷,只是在做着机械性的工作。
然而,当他看到其中一组异常的衍射数据时,一个离经叛道的想法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将其作为误差剔除,反而以此为基础,构建了一个全新的镜面材料镀膜物理模型。
当他将模型输入超算进行模拟时,结果显示,这种新模型的反射率理论上可以无限逼近百分之百!
整个实验室因为他这一声惊呼而陷入了狂喜的沸腾。
紧接着,仿佛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在整个团队中爆发。
光源小组在一次常规调试中,偶然发现了一种可以大幅提升等离子体稳定性的磁场约束方式;检测系统小组在争论中,突发奇想,提出了一种全新的缺陷检测算法……
之前各自为战、互相掣肘的多个并行小组,几乎在同一时间,都在各自负责的子系统中取得了颠覆性的原理突破。
那堵曾经坚不可摧的“叹息之墙”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整个团队的研究路线豁然开朗,从过去的迷雾重重,瞬间变得阳光普照,一片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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