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看着就好。”克劳利沉声呵斥道。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看着风吟调试着那个复杂的仪器,他自己的内心也充满了疑虑。圣光都无法净化的邪祟,真的能被一个看起来像是电影道具的东西解决吗?
风吟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他校准好角度,将发射器的端口对准了塔桥上空最浓郁的雾区。
“能量模块预热完毕。”苏晓蔓在一旁的战术平板上确认着数据,“熵增波频率已锁定目标信息结构。可以启动。”
“启动。”风吟按下了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圣光普照的奇景。
发射器的前端甚至没有任何可见的光束射出,只有一阵轻微的、如同老旧冰箱启动般的“嗡嗡”声。
一道无形的波束,射向了塔桥上空的浓雾。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奇迹发生了。
那片盘踞了数周、连伦敦的狂风都吹不散的诡异浓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淡、消散。
雾中那些哀怨的、不断重复着跳桥或哭泣动作的维多利亚时代幻影,像是信号不良的旧电视画面,闪烁、扭曲、拉长,最后彻底变成了纷乱的雪花点,一个接一个地,干干净净地消失在空气中。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
没有尖啸,没有挣扎,只有一种秩序被强制回归混乱的、绝对的消亡。
几分钟后,最后一缕诡异的雾气也彻底消散。厚重的云层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久违的阳光穿透而下,金色的光辉重新洒在了古老的伦敦塔桥上。
那股盘踞在此地数周的阴冷、压抑、令人绝望的气息,一扫而空。
空气清新得仿佛被彻底洗涤过一遍。
克劳利和那几位神父看着眼前这堪称神迹的一幕,彻底呆住了。
他们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准备了最强大的圣水,最虔诚的祷文,甚至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来对抗这片迷雾。
然而,对方只是架起一个“探照灯”,按下一个按钮。
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种认知上的剧烈冲击,远比一场惨烈的战斗更让他们感到震撼。
克劳利缓缓走到风吟身边,他看着那个已经停止工作的“铁疙瘩”,又看了看风吟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用一种近乎于朝圣的语气,低声问道:
“风吟先生……科学……真的可以解释这一切吗?”
他顿了顿,问出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甚至动摇了他信仰根基的问题。
“它和我们信仰的‘神’,到底是什么关系?”
风吟正在收拾设备,听到这个问题,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克劳利一眼,平淡地回答:
“神?如果一种现象可以被观测、被分析、被复制、被干预,那它就属于物理学的范畴。至于你叫它‘神’,还是叫它‘高维能量体’,只是命名方式不同而已。”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已经圆满结束时,苏晓蔓的战术平板突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风吟,等等!”
苏晓蔓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我在被格式化的残留信息中,截获了一小段极其异常的‘数据流’!”
风吟立刻凑了过去。
屏幕上,一段结构异常复杂的代码正在飞速滚动。它并非那些杂乱无章的记忆残余,而是被精心编码过的!
“这段数据流的结构……像是一个捕获程序!”苏晓蔓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进行紧急破译。
几秒钟后,她抬起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风吟,这段数据流……是在收集人类的‘绝望情绪’!”
她调出一张分析图,指着其中一个模块。
“每当有受害者被幻影诱导跳桥,其临死前爆发出的强烈绝望情绪,就会被这段程序精准捕获、量化、打包,然后……通过一个我们无法追踪的灵能通道,上传到一个未知的‘服务器’!”
苏晓蔓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数据流的某个残余信标进行反向追踪。
地图上,一个红点在伦敦的地下管网中飞速闪烁,最终,定格在了一个废弃多年的地铁站。
“信号源头指向了国王十字车站地下的一个废弃月台!”
克劳利听到这个地名,脸色一变:“那里……根据教廷的记录,在二战时期曾经是军方的秘密掩体,战后被废弃。几十年前,似乎被一个神秘的生物公司收购过……”
风吟和苏晓蔓对视一眼,一个名字同时浮现在他们脑中。
“长生生物。”
那里,曾经是“长生生物”在欧洲最大的秘密实验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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