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人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我,语气急促而严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迫切。
我被他剧烈的反应惊得后退了半步,心脏狂跳。他不仅认识这刻痕,而且反应远超我的预期! “前辈……您认识此物?”我强压下震惊,反问道。
“岂止认识!”老道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却充满了激动,“此乃失传已久的‘地元共鸣箓’!非符非箓,非字非图,乃是上古修士观摩地脉运行、天星流转之妙,以精神烙印辅以特殊秘法,镌刻于能与地气共鸣的载体之上(如特定石材、灵木),用以感应、引导、甚至安抚特定地脉节点能量的无上秘宝!其制法早已失传,现存于世的不过寥寥数种拓片记载,且残缺不全!你这份……你这份如此完整清晰!原物必定非同小可!”
他语速极快,如同背书般道出一连串信息,每一个字都敲击在我的认知之上!
感应、引导、安抚地脉能量!
上古秘宝!
这完全印证了我的猜测!这刻痕果然是一把“钥匙”,一把用来与大地能量沟通的钥匙!
“原物……是一块明代城砖,晚辈机缘巧合所得。”我谨慎地回答,略去了滕王阁北庑房的细节,“前辈,您说它能感应引导地脉能量,具体该如何使用?又为何会出现在南昌?”
“明代城砖?”老道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以凡砖为载体……看来镌刻者当时条件有限,或是为了隐匿……至于为何在南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了!豫章古城,水网密布,地脉交织,更有赣江龙脉穿城而过,自古便是风水要冲,镇锁地眼的节点所在!留下这‘地元共鸣箓’不足为奇!它很可能是古代守护此地的高人,留下的与地脉沟通、调节平衡的后手!”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拓片上,手指虚划着那些点线螺旋,喃喃自语:“妙啊……真是妙啊……你看此处螺旋,暗合璇玑运转;此处节点分布,对应地下暗河水眼方位;这些交织的线纹,分明是引导地气流动的轨迹……这绝非普通共鸣箓,这简直是专门为南昌某处特定地眼量身定制的精密密钥!”
量身定制的精密密钥!
为了南昌某处特定的地眼!
绳金塔!几乎可以肯定就是绳金塔!
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前辈,若……若此地眼被邪祟觊觎,或有外力干扰其平衡,此箓能否助人安全接近,甚至……抵御干扰?”
老道霍然抬头,锐利的目光再次刺向我:“你果然不是单纯来问东西的!你遇到事了!与地眼有关?还有邪祟干扰?”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小子,你灵脉尽毁,魂火飘摇,是不是就与此有关?你身上那两件‘东西’的古怪气息,莫非也是……”
我心中凛然,这道人的感知敏锐得可怕!他知道的远比我预想的要多!事到如今,隐瞒已无意义,反而可能错失最重要的帮助。
我一咬牙,决定透露部分真相:“不敢隐瞒前辈。晚辈确实因守护一事身负重伤。您感知到的‘东西’,是师门传承之物,亦与地脉守护有关。如今确有邪祟觊觎南昌一地眼,并布下诡异干扰,阻止他人接近。晚辈得此‘地元共鸣箓’,猜想或是破局关键,故特来请教!”
我刻意模糊了天字盒和幽府的具体信息,只强调“守护”和“邪祟”,希望能引发他的同理心。
老道听完,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幻不定,似乎在权衡什么。他再次仔细地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拓片,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唉……劫数,都是劫数。”他摇了摇头,“老夫本已避世多年,只想在这万寿宫一角清净画符,了此残生,不想还是沾上了这等因果……”
他话虽如此,但眼神中的好奇与一种深藏的责任感却掩盖不住。他再次看向我,语气凝重了许多:“小子,你听好了。这‘地元共鸣箓’并非武器,它更像是一把锁匙或者调节器。它本身不具备攻防之能,但其散发出的特定共鸣波动,确能中和或绕开某些基于地脉能量构建的封锁或干扰陷阱——前提是,你的波动频率足够精准,且能持续输出。”
他指了指拓片:“欲使用它,有两种方法。其一,精神力足够强大者,可直观此箓,以其为蓝本,于识海中观想模拟其振动频率,再以自身灵念发出。此法要求极高,非神念圆融之辈不可为。”他说着,瞥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以我现在这状态,想都别想。
“其二,则是借助外物。”他继续道,“寻一件能与地气良好共鸣的载体——最好是玉石、特定古木或金属——将以此箓为母本制作的符印刻画其上,再以特定口诀或仪式激发,便可使其持续散发共鸣波动,效果虽不如第一种方法灵动,但胜在稳定持久,对使用者要求也低得多。”
制作符印!激发!
这就是我需要的方法!
“前辈!可否……”我急切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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