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给我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像是……时空错位留下的涟漪?又像是……某个强烈意念迷失方向后留下的回响?
难道……那些传闻中雾里的古代船影、还有这艘船之前的莫名移动,都与这丝奇怪的波动有关?
“后生仔,”老林头突然将手电光对准我,语气带着一丝审视和莫名的深意,“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寻常游客。这老船啊,有灵性的,它想让你看的时候,你自然能看到。它不想的时候,强求会惹麻烦的。”
我心里一动,这老船夫似乎话里有话。
“林伯,您守着这船这么多年,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我试探着问。
老林头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漆黑的海面:“妈祖娘娘慈悲,保一方平安。但这大海啊,有时候也不只是海……底下藏着的东西,多了去了。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莫要再翻出来喽……”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疲惫和警告。
就在这时,我贴身放着的源初水晶,忽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不是发热,而是像指南针一样,指向了古船船尾的某个特定方向!
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
我下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望去。船尾部分更加阴暗,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些堆积的旧渔网和杂物。
老林头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突然咳嗽了一声,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行了行了,看也看过了,快回去吧!晚上潮气重,待久了不好!”
他开始下逐客令了。
阿海见状,连忙拉了我一把:“好了张哥,看也看了,我们走吧,别打扰林伯休息。”
我知道今晚只能到此为止了。这老林头肯定知道些什么,但他显然不愿多说。强行追问只会适得其反。
我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艘沉默的古船,尤其是船尾的方向,然后对老林头点了点头:“打扰了,林伯。”
跟着阿海离开后海澳,坐回皮卡车里,阿海才松了口气:“这林伯,脾气是怪了点,但人不错,就是太信这些了。张哥,你看也看了,有啥发现没?”
我沉吟了一下,问道:“阿海,那艘船的船尾,平时都放些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船尾?”阿海挠了挠头,“没啥特别的啊,就一些不用的旧缆绳、破渔网、还有几个压舱的石墩子吧?好像还有个小神龛,供的是……我想想,好像是‘拿公’还是‘晏公’?也是保佑行船的神明。”
拿公?晏公?都是福建沿海信仰的海神。
但源初水晶感应的,似乎并非信仰之力那么简单。
“那艘船……最近除了自己漂走,还有没有其他异常?比如……船尾有什么变化?”我不死心地追问。
阿海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忽然一拍方向盘:“诶!你这么说我想起来!前几天听人说,老林头好像从船尾那边捞起来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像块烂木头又像块石头,神神叨叨地洗干净供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捞起来的东西?!
黑乎乎?像木头又像石头?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
难道……
“阿海!能想办法让我看看那个东西吗?”我急切地问。
“啊?这……”阿海面露难色,“老林头把那东西看得挺紧,供在他那窝棚里的小桌上呢,平时都不让人碰。难搞哦……”
看来,关键很可能就在那个被捞起来的“东西”上!
它是什么?为什么会吸引源初水晶?它和那丝迷茫波动有关吗?和天字盒残片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个疑问在我脑中盘旋。
看来,要想解开“妈祖号”的秘密,那个被老林头收起来的“东西”,是下一个必须调查的目标。
夜色中,皮卡车沿着海边公路返回,海浪声不绝于耳。
那艘古老的祈福船静静地停泊在避风塘里,仿佛沉睡的巨兽,守护着某个被时光遗忘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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