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含笑说道。
“一大爷，您这么做就不对了，上回是上回，这回是这回，您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我捐十盒鲱鱼罐头！”沈为民把手里的纸箱一提，里面装着十盒鲱鱼罐头。
他把箱子搁在八仙桌上。
“不……捐钱吗？”刘海中纳闷地问。
“捐，当然捐！”沈为民从袖口里掏出一分钱，在大家注视下投进了捐款箱。
“什么？一分钱？沈为民你也太小气了吧！”刘海中端着官腔说。
“二大爷，您这是不是在强迫我捐？多少不是随心意吗？再说了，我才刚结婚，钱都花光了！”
沈为民坦然地转身，拉着于莉的手就走了。
阎埠贵一眼就认出沈为民捐的是罐头。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罐头，但看外包装显得挺高档。
这年头，水果罐头都不便宜，何况这种没见过的。
“老易，沈为民捐了十盒罐头，看起来挺大方啊！”阎埠贵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十盒鲱鱼罐头。
阎埠贵是个精明人，心里正盘算着能不能占点便宜。
这罐头看起来很高档，他从来没尝过，很想打开一盒试试。
易中海拿起一盒鲱鱼罐头，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什么。
外包装上印的还是外国字，根本认不得。
如果这真是值钱的罐头，沈为民会这么大方吗？
易中海也懒得追究了，干脆让阎埠贵把所有捐的东西都送到贾家去。
这次捐款总共收到200块钱、十盒鲱鱼罐头、十斤粮票和五斤肉票。
这200块钱里，光易中海一个人就捐了100块。
要不是他带头，其他人也不会这么积极。
阎埠贵把捐赠物品送到贾家时，偷偷留下了一盒鲱鱼罐头。
他虽然精明，但也知道那200块钱不能动。
要是被贾家发现，他这三大爷的位置可能就保不住了。
“秦淮茹，这是这次捐的全部东西，就是好像少了一盒鲱鱼罐头。我记得沈为民说他捐了十盒的。”
“这些罐头是沈为民捐的？”秦淮茹一脸疑惑。
之前开全院大会时，贾张氏去医院照顾贾东旭了，秦淮茹在照顾小当和槐花。
两人都不清楚捐款的具体情况。
“是的，另外他还捐了一分钱。”阎埠贵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
秦淮茹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原以为沈为民心胸宽广，对贾家的成见已经消散。
谁料对方只是将吃剩的罐头随手施舍，那一分钱分明是在羞辱贾家。
既然本来就不爱这口味，丢了也罢，横竖不过一盒罐头。
可当瞥见捐款总额竟有二百元时，她立刻眉开眼笑。
老易带头捐了一百，大伙儿才这么踊跃。阎埠贵在旁提醒。
秦淮茹神色微动。
易中海确实在倾力帮扶贾家，上次欠的五十还未还清，这次竟如此慷慨。
上回他提议离婚的事，或许该认真考虑了。
劳烦三大爷了。秦淮茹浅笑致谢。
将所得物资悉数搬回屋里时，贾张氏正巧从医院回来，说是催缴医药费。
秦淮茹递过捐款，知晓婆婆身上还有余钱，盘算着先结清费用把贾东旭接回家。
贾张氏灵光乍现：你是东旭媳妇，都没怎么去探望，这次你去接人。
秦淮茹应声接过婆婆递来的百元钞票，匆匆离去。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贾张氏翻找吃食，忽见桌上整齐摆着十盒罐头。
这也是捐的？正好填肚子！她迫不及待掀开罐盖。
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贾张氏被熏得干呕连连。
捏着鼻子嘟囔：这...什么玩意儿？
又开一罐仍是相同气味，才明白本就是这个味道。想起有种叫臭豆腐的小吃，闻着臭吃着香。
看着罐中饱满的鱼肉，她暗想这多半也是类似吃食，说不定还特别滋补。
强忍刺鼻气味，她屏息夹起鱼肉送入口中。
呕——
贾张氏面容扭曲，整张嘴如尝 ** ，奇臭难当。
实在臭得遭不住！
但想到饿着肚子太亏，她决定再试试——就算要死也得当个饱死鬼。
贾张氏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自己吃得太少，所以才尝不出香味？
“一定是这样。”
她索性夹起一整条鲱鱼，囫囵塞进嘴里。
刚嚼了两三秒，贾张氏就受不住了。
她不但没闻到香味，那股恶臭反而越发浓烈！
“呕——”
她立刻吐了出来。
她实在想不通，明明是鱼肉罐头，怎么会这么难吃？
难道是吃法有问题？
瞥见旁边的炉子，她心想：是不是该加热一下？这鱼是生的。
于是她打开炉门，把整盒罐头放进去加热。
这一加热，恶臭迅速弥漫整个屋子，甚至飘满了四合院。
贾张氏像炒菜一样用筷子搅碎了鲱鱼。
很快，院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叫骂：
“谁家在掏粪啊？臭成这样！”
“谁把屎拉家里了？不能去公厕吗？缺不缺德！”
“臭死了，还让不上人活了！”
贾张氏听见骂声，怕邻居找上门，赶紧停了火。
她端起罐头，夹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这时，刚吃完糖回家的小当和槐花正巧撞见。
两人还没进门就捏住了鼻子——那股臭味正是从奶奶手中的罐头里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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