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袖子里那台备用机刚充上电,还没来得及点开游戏,值房门就被撞开了。
礼部小吏捧着一卷黄绸圣旨,喘得像跑了三圈皇城根,一进门就抖着手往他怀里塞:“林大人!紧急朝会!周太傅带了三十多位老臣,联名弹劾您‘以妖器惑众,乱纲常,当诛’!”
林越手一抖,充电线“啪”地弹回插座。
“啥?我手机都让他们供着了,还嫌不够?”
他低头一看,案几上那块青布还盖着奏报山,昨儿贴的“封印完成”纸条边角都翘起来了。他本想今早再补个“续封仪式”,结果直接升级成批斗大会。
“系统!”他心里咆哮,“你不是说咸鱼就能升官吗?怎么现在整成邪教头子了?!”
视网膜上界面一闪而过:【检测到您对躺平有深刻理解,咸鱼值+0.5】
林越翻了个白眼。
这系统,主打一个精准背刺。
他抓起官服往身上一套,玉带刚系上,就发现不对劲——带扣歪得跟地震后电线杆似的,还缠着一张黄纸符,墨迹未干,写着“天机护体”。
“沈翊干的?”他扯了两下,符纸黏得比502还牢,“这玩意儿贴完是不是还得摇铃铛念咒?”
小吏急得直跺脚:“大人!轿子已在门口候着,再不去,太傅都要当场撞柱明志了!”
林越叹口气,拎起紫金鱼袋往肩上一甩,符纸在风里飘得像招魂幡。
他心想:我连《论语》开头都背不全,让我去跟三朝元老辩经?这不是赶鸭子上架,这是赶鸭子上刑场。
太极殿上,乌压压一片。
周太傅站在最前头,山羊胡抖得能筛面粉,手里《祖宗成法大全》举得比圣旨还高,声音悲愤得像是刚被抢了祖坟。
“陛下!此子以异器通天音,惑乱朝纲,动摇国本!若不严惩,祖宗之法将何存焉!”
林越缩在角落,低着头,心里默念:“我只是想打完副本,我不是有意成神的……”
他正想着,女帝忽然轻笑一声。
“太傅。”她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了三下,慢悠悠道,“您可知,三日前天音所言‘器藏玄机,不可妄动’,正是为此子案前之物而发?”
殿内瞬间安静。
周太傅一愣,差点把书砸自己脚上。
女帝继续道:“若那神器是妖物,那天音岂非助纣为虐?若天音无误,那此子所持,便是天授之器。”
她目光扫过林越,唇角微扬:“不如这样——太傅与林越辩经三日,胜者执掌国子监,如何?”
林越脑袋嗡的一声。
辩经?他连“子曰”后面接啥都记不住。
他内心哀嚎:“我昨天打游戏挂机按的就是这三下节奏,她该不会……”
女帝指尖又敲了三下。
林越猛地闭嘴。
这女帝,怕不是成精了。
周太傅脸色发白,还想争辩,女帝已一拍案:“即日开始,紫微殿设坛,文武百官观礼。”
林越欲哭无泪。
他现在只想回值房,把备用机藏进地砖缝里,然后睡到地老天荒。
可圣旨已下,逃无可逃。
夜半,翰林院后院。
林越蹲在墙角,啃着半只冷烧鸡,鸡腿油顺着指缝往下滴。他面前摊着一本《四书集注》,翻到第一页就头晕。
“这破朝堂,迟早药丸。”他咬牙切齿,“我要是能活着熬过明天,立刻写辞呈,回乡种地去。”
他越想越气,把鸡骨头往地上一扔:“一群老头跟我较什么劲?我又不想当国师!”
视网膜上,系统界面突然炸出红光:【天音外放成功:朽木不可雕,废之!】【咸鱼值+3】【成就解锁:反向封神·让敌人自愿认输】
与此同时,周府书房。
老太傅正伏案疾书,笔尖飞快写着《驳异端二十论》,忽然耳畔一声炸雷。
“朽木不可雕,废之!”
他手一抖,墨汁泼满稿纸。
抬头望天,月色惨白,窗棂投影如刀。
“天……天要弃我?”他踉跄起身,老泪纵横,“老臣一生守礼,岂成朽木?!”
他扑通跪地,对着虚空叩首三下:“天枢星君在上,老臣自知才疏,甘愿退让!”
次日,太极殿。
辩经首日,群臣齐聚。
周太傅一身朝服,颤巍巍走上高台,目光扫过林越,嘴唇哆嗦。
林越被推到台前,官服歪斜,玉带上的黄符还在飘,手里攥着半块昨晚没吃完的烧饼。
周太傅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汝可解?”
林越大脑空白。
他心想:“明明德?这不就是说要搞清楚自己是谁吗?我连穿越前甲方要啥都没搞明白,哪知道这个?”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胡扯一句“就是别卷”,周太傅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满殿哗然。
女帝手扶龙椅,嘴角微抽。
周太傅老泪纵横,颤声道:“天枢星君在上,老臣……老臣自知朽木不可雕,不堪大任!愿退居二线,让贤于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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