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猛的脾气显然比他弟弟暴躁得多,主要是愈发认为自己的弟弟被人耍了,耐心迅速告罄,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私が日时を间违えた。来るのが二日早かった。过失はこっちにある。」
(是我记错了时间,来早了两天。过错在我。)
九条阵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丝因自身失误而起的烦躁,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他的目光再次锐利地扫过那块“学生营业”的木牌,眉头锁得更紧。
一个能做出那种级别、堪称艺术品的衣服,拥有那种近乎非人气场和眼神的家伙,真实身份竟然真的只是个学生?
难道……就是这附近的东京大学的学生?
这种极致的双重身份带来的强烈割裂与荒诞感,让这位经验丰富、见识过无数离奇案件的警官也感到一阵短暂的错愕与难以置信。
他脑海中再次清晰地浮现出世屉为他测量时,那冰冷稳定如机械的手指、记录数据时那种解剖学般的冷酷精准、以及说出“衣服是第二层皮肤,理应完美贴合,彰显其存在本质”时那种超越年龄的洞察力……
这一切惊人特质的主人,其日常竟然是坐在大学教室里,听着教授讲解经济学原理?
「で、どうする?」
(现在怎么办?)
九条猛抱着肌肉虬结的胳膊,一脸毫不掩饰的不爽,仿佛随时准备用蛮力做点什么。
九条阵沉默了一下,再次拿出手机。
他拥有极强的记忆力,清晰地记得上次付款转账时,对方曾提供了一个极其简单的联络电话,自己存了下来。
他在通讯录中找到了那个没有存储姓名的号码,拨了出去。
“プルルル……”
电话接通音在寂静的街角响了很久,久到九条猛几乎又要发作时,才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个平静无波、熟悉得令人印象深刻的声音,但背景音却与这寂静的店铺和预想截然不同——
有些嘈杂,隐约能听到很多年轻人交谈、走动的声音,甚至远处似乎还有模糊的授课麦克风的回响。
「もしもし、神渡です。」
(您好,这里是神渡。)
原来对方的姓氏是神渡……这可真是个……不太寻常却贴切的姓氏。
「私は九条阵です,3周间前にあなたの店で衣服をオーダーしました。」
(我是九条阵。三周前在你店里定制了衣服。)
九条阵开门见山,声音保持着一贯的沉稳,
「私は今、あなたの店の入り口にいます。」
(我现在在你店门口。)
电话那头陷入了约两秒钟的绝对沉默,并非意外,更像是在庞大的记忆数据库中进行精准检索。
「九条警官。今日は金曜日です。」
(九条警官。今天是星期五。)
世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没有任何意外或歉意的情绪,只是平淡地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如同在宣读一条物理定律,
「定休日です。」
(店休。)
「私は知っています。日付を间违えました。」
我知道。是我记错了日期。
九条阵压下心底那股因这巨大反差而愈发强烈的怪异感,直接切入核心问题:
「服は完成しましたか?」
(衣服完成了吗)
「はい、仕上がっています。明日の受け取り可能です。」
(好了。明天可以来取。)
“今すぐ来てもらえませんか?私たちはあなたの店の前にいます。”
(不能现在麻烦你过来一趟吗?我们就在你店门口。)
九条阵尝试着提出请求。
他的语气冷静,这是他极少使用的商量口吻。
而他身边的九条猛显然听到了对话内容,火气“噌”地又上来了,嘴里低声骂咧着。
「できません。」
(不能。)
世屉拒绝得干脆利落,斩钉截铁,甚至没有费心去寻找一个听起来更合理的借口:
「今、授业中です。経済学原理。重要な讲义です。」
(我现在在上课。经济学原理。很重要。)
九条阵:“……”
他握着手机,一时竟有些无言。
脑海中几乎能瞬间构建出那个画面:
电话那头,那个拥有神明般眼神和气场的年轻“裁缝”,正坐在挤满学生的大学阶梯教室里,面前可能还摊着笔记本,用那张万年不变的淡漠脸孔,对着手机一本正经地说出“经济学原理很重要”这种对于他而言近乎是黑色幽默的台词。
这种极致的违和感,甚至是戏剧性的台词,甚至冲淡了他被拒绝的不快。
一旁的九条猛显然也听到了这个理由,气得差点当场笑出来,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経済学原理?てめぇ…」
(经济学原理?混蛋……)
九条阵迅速抬手,用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即将爆发的哥哥,对着话筒冷静地说道:
「了解了。では、明日再度伺う。」
(明白了。那我们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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