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いてくれ!俺には……ちょっと无茶かもしれない考えがある……多分……一人だけ……何か方法を知っているかもしれない奴が……」
(听我说!我有一个……一个可能很荒唐的想法……或许……有一个人……能有点办法……)
「谁だ?!早く言え!」
(谁?快说!)
「神渡准だ!あの洋服屋の店主だ!」
(神渡准!就是那个服装店的老板!)
九条阵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なぜか分からないが……俺はあいつが特别だ、ただ者じゃないって强く感じるんだ……水野姉妹があそこにいるし、前のあの事件……全てあいつと関系があるような気がしてならない!多分……あいつは何か特别なコネや方法を知っているかもしれない……何か情报を掴んでいるかもしれない……あるいは……挂け合ってくれるかもしれない……?」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觉得他很特别,很不简单……水野姐妹在他那里,之前那些事……我总觉得和他有关联!或许……他有什么特殊的门路或者办法……能知道点消息?或者……能帮忙周旋一下?)
他只能如此模糊地、苍白地解释着自己那毫无根据却又无比强烈的直觉。
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九条猛对神渡准的印象同样深刻且充满了本能的忌惮,但他也觉得弟弟这个想法太过异想天开,近乎病急乱投医。
一个开定制服装店的留学生,能有什么办法对抗庞然大物般的金石会?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阵、お前、正気か?头を打ったんじゃないか?」
(……阵,你没事吧?脑袋被打到了?)
九条猛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和担忧。
「分からない!兄贵!でも俺には他に手段がない!」
(我不知道!哥!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九条阵几乎是在电话里哀求,声音里带着崩溃边缘的哽咽:
「これが最後の望みなんだ!万が一にも可能性があるなら!あいつの店は今日开いてない!だがあいつは东大の生徒だ!兄贵、あなたは东大の近くにいる!なんとか……なんとかあいつが下校する时间に……见つけ出して、俺の状况を伝えてくれないか?頼む、兄贵!」
(这是最后的指望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的店今天不开门!但他是东大的学生!哥,你在东大附近!能不能……能不能想办法在他来学校的时候……找到他,把我的情况告诉他?求你了,哥!)
九条猛听着弟弟声音里那前所未有的绝望、恐慌和几乎破碎的哽咽,心脏猛地被揪紧了。
他知道这希望渺茫得近乎可笑,甚至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但……看着弟弟被逼到如此绝境,万一呢?
万一那个看起来邪门的家伙,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途径呢?
「……わかった。」
(……知道了。)
九条猛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沉重的、死马当活马医的决心:
「时间と场所を教えろ。俺が直接、あの男に会って话してみる。」
(告诉我时间和地点。我直接去会会那个男人,跟他谈谈。)
九条阵立刻将自己所知的神渡准可能结束课程的大致时间,以及东大几个常用的、人流量较大的校门信息飞快地告诉了哥哥。
挂了电话,九条阵浑身脱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餐桌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身上的伤痛,但远不及心中的痛苦万分之一。
窗外,夜色渐深,都市的霓虹灯光无法照亮他内心的黑暗。
他紧紧攥着那部如同救命稻草般的手机,目光死死地盯着墙壁上挂钟的指针缓慢移动。
他知道自己在进行一场豪赌,赌一个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可能性”,赌那个神秘男人的难以揣测和那深不见底的眼神背后或许存在的、一丝微乎其微的“非人”力量。
于是,第二天清晨,东京大学标志性的赤门附近,身形魁梧如熊、穿着一身旧运动服、眉头紧锁的九条猛,在天刚蒙蒙亮、晨雾尚未完全散去的时分就已经像一尊铁塔般站在那里了。
其他的校门,也都安排了九条猛的朋友们安插在那里,听到对方严肃的恳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脸色凝重得可怕,粗大的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握紧又松开,站在渐渐开始变得熙攘起来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学生人潮中,显得格格不入,异常扎眼。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般,死死扫视着每一个从校门进出、或走向附近教学楼的身影。
九条猛,他焦急而充满压迫感地等待着那个在他弟弟口中“或许不简单”、在他自己印象中“极其邪门”的年轻男人出现。
他的心情同样复杂而沉重,充满了担忧、怀疑和一种近乎荒谬的期待,完全不知道这次冒险的、近乎绝望的拦截,最终会引来怎样的结果。
是更深的地狱,还是……一丝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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