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石会总部。
今夜灯火通明得近乎惨烈,如同垂死巨兽最后的挣扎。
每一层楼都布满了眼神凶悍、荷枪实弹的守卫,数量远超平日,气氛压抑得如同铁铸。
走廊尽头那间最大的和室,更是如同风暴的中心,被最核心、最忠诚(或者说最无法脱身)的干部们层层拱卫。
但这一切森严的戒备,在持有【伪善之拥】的九条阵面前,形同虚设,甚至可笑。
他那仅仅是持续激发着由三枚“子弹”意念形成的“伪善护壁”,那面流淌着暗金玄色的半透明能量壁垒,便如同不可逾越的天堑。
九条阵,他硬顶着从四面八方倾泻而来的、足以将任何常人撕成碎片的密集弹雨,火花四溅,弹头横飞,他却如同在暴风雨中闲庭信步般,步伐稳定,一路向前,一路“净化”。
沿途的枪声、爆炸声(有人试图用炸药爆破)、惊恐的惊呼声、绝望的惨叫,皆成为他冰冷前进道路上的苍白背景音。
所有拼尽全力的攻击,无论来自手枪、霰弹枪还是自动步枪,都被那绝对防御轻易地扭曲、弹开、湮灭,未能迟滞他脚步分毫。
能爬到金石会总部核心区域的成员,绝非外围那些只会虚张声势的杂鱼。
他们不是心狠手辣到了极点、身上至少背负着数条甚至更多条人命的红棍打手,就是奸诈贪婪已至顶峰、玩弄阴谋如同呼吸的恶毒谋士。
留守于此的核心成员不过数十人,连同这里的精锐守卫,能踏入此地的第一铁律便是手上必须沾过人命,不容丝毫怜悯与犹豫。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层级差距面前,狠辣与狡诈失去了所有意义。
九条阵一路前行,那【伪善之拥】不断喷吐出的白炽光焰,如同神明挥动的橡皮擦,精准而冷酷地“删除”着每一个敢于拦在身前、罪业深重的身影。
那吞吐的白焰几乎连通了他视野内所有可见的、散发着浓重黑气的目标,所过之处,只余下片片人形灰烬,寂静无声。
当他终于……一步一个灰印地走到那间画着猛虎下山(猛虎が山を下りる)最大和室的拉门前,没有任何停顿,猛地一脚踹出!
砰!!
厚重的实木拉门如同纸糊般向内爆裂开来,木屑纷飞!
门内,正是如临大敌、脸色铁青得如同死人、握着祖传武士刀却手指关节发白的石田刚宪。
以及围绕在他身边、手持各种现代枪械却因极度恐惧而抖如筛糠的一众金石会最高层干部。
他们的勇气在门外那单方面的、无法理解的屠杀声中早已消耗殆尽。
「九条…阵!!!」
石田刚宪死死盯着门口那个如同从地狱最深处步步走来的、戴着黑金面具的身影,尽管面具遮住了他一半多的容貌。
但此时此刻,能做出这种事、拥有这种力量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他甚至能清晰地闻到,随着对方踏入和室,那股若有若无、却被他天生敏锐嗅觉所捕捉到的、曾经令他鄙夷又警惕的——
“条子”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正义感与规章制度的“臭味”!这是石田刚宪混迹极道数十年赖以生存的独有天赋。
他几乎是凭借着最后一点枭雄的尊严,从牙缝里挤出嘶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被践踏权威的暴怒,以及一丝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源自生命最原始本能的、面对天敌般的深刻恐惧!
他根本无法理解!
一个人,一个不久前还能被他们轻易拿捏、逼入绝境的落魄警察,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做到这种如同鬼神般的地步?!
「石田刚宪」
(石田刚宪)
九条阵的声音透过那冰冷的面具,显得沉闷而扭曲,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大法官最终宣判般的冰冷:
「お前の时代は、终わった」
(你的时代,结束了。)
他没有给这些站在极道顶点、曾经掌控无数人生死的男人们任何求饶、谈判或垂死反扑的机会。
【伪善之拥】平稳抬起,枪身上那些暗金色的血管状纹路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瞬间便锁定了室内所有罪业缠身之人——
那浓郁到几乎化为粘稠液体、令人作呕的深重黑雾,在这些极道大佬们身上几乎要滴淌下来!
嗡——嗡——嗡——!
不再是谨慎的单发点射,而是连续不断的、急促而高效的、如同死神收割钟声般的低沉嗡鸣!
一道接一道纯净到极致、也恐怖到极致的白炽净化之光,如同拥有生命的死亡射线,在这间充满和风禅意却弥漫着血腥铜臭的和室内疯狂闪烁、跳跃!
「やめろ!!」
(不要啊!!)
「许してくれ!金ならなんでも…!」
(饶命啊!多少钱都给…!)
「化け物め!!」
(怪物!!)
「うああっ——!」
(唔啊啊——!)
惊恐到变调的尖叫、绝望到卑微的求饶、恶毒到极点的咒骂,最终都化为了一声声短暂戛然而止的、被光芒吞噬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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