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学在他眼里根本没有什么要上的必要,甚至在神渡准这里也的确是上得越来越随便,想怎么上就怎么上,想什么时候去上就什么时候去上。
顺带一提,此时的神渡准正在东京大学的一间咖啡馆,也就是他常待的【蚂蚁之巢】喝着咖啡,看着周围的今日份人们,观察着他们。
的确,这里是蚂蚁的巢。
……
另一边,九条阵透过窗户,看了看里面,发现水野姐妹也不在。
实际上,后者正在她们的卧室里睡着午觉,睡得正香,外面的一切喧嚣与其无关。
包括站在「世道」门口的,遇到了新的烦恼的九条阵。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挫败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急切地需要咨询和帮助,却发现连对方的面都见不到。
他甚至无法主动联系对方——
神渡准那个老式翻盖手机,几乎永远处于「縁」(随缘)接听的状态,而且鬼知道现在是人家的活动时间,会不会打扰到他,惹得他不快。
他徒劳地拍打了几下店门,又凑近橱窗向里张望,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很安静,太安静了。
九条阵颓然地靠在冰冷的店门上,仰头望着东京灰蒙蒙的天空。
现实的压力、案件的棘手、寻找答案的无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就像一个被困在巨大迷宫中的凡人,明明知道某处存在着一位能轻易打破墙壁的「非人」存在,却连找到对方的身影都如此困难。
堀川健三郎给出的一周期限,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的头顶。
而唯一的破局希望,却在一扇紧闭的店门之后,并且要等到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周末。
【现実の重みが、再び彼の肩にのしかかってきた。】
(现实的重量,再次沉重地压在了他的肩上。)
他漫无目的地在「世道」附近的街道徘徊了许久,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车上。
咔嚓。
他用打火机点起一支香烟,尝试着用尼古丁的力量支撑自己的脊椎,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团烟雾翻腾的惆怅。
他没有立刻回家或者返回警视厅,而是鬼使神差地再次驱车来到了相模湾畔,那片如今空旷得令人心悸的土地。
夜色开始笼罩海面,远处的工业区灯火通明,映照着这片异常干净的空地,形成一种超现实的对比。
海风比白天更强劲了些,带着凉意,吹拂着他额前的头发。
这里安静得可怕。
没有垃圾,没有恶臭,甚至没有鸟叫与虫鸣。
仿佛连生命都在回避这片被「非人」之力彻底净化过的领域。
他站在空地边缘,再次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暮色中明灭。
可这一次,就连尼古丁也无法抚平他内心的焦躁。
「どうすればいい…」
(我该怎么办…)
他对着空旷的海岸,低声自语。
他的声音很快被海风吹散。
难道真的只能坐等周末,去祈求那位性情莫测的原罪君王的「指点」?
或者,干脆放弃挣扎,编造一个谎言,祈祷能蒙混过关,然后用余生忍受良知的谴责和对未来的恐惧?
两种选择都让他感到无比窒息。
「どうすればいい…!!」
(我该怎么办…!!)
他冲着大海,用尽浑身的力气喊出,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波涛轻柔地攀上海滩,又不舍地往后退去,这千百年如一日的自然规律。
除此以外,再没有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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