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しかし、今の君の口から出た言叶は、少し违うな。」
(但是,刚才从你口中说出的话,略有不同。)
「それはもはや、単纯な私刑ではない。」
(那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私刑了。)
神渡准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仿佛能看穿人心最隐蔽的角落,
「君は、『警部』という公の権力と立场を利用し、『公共の安全』という大义名分を梃子に、自分自身の认める『正义』——すなわち『私的法』を执行しようとしている。」
(你是在利用‘警部’这一公权力与地位,以‘公共安全’的大义名分为杠杆,试图执行你自己所认可的‘正义’——亦即‘私法’。)
「见事なまでに、公法の利を借りて、私法の便を执ろうというわけだ。」
(你这简直是,巧妙地借公法之利,行私法之便啊。)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直击九条阵的灵魂深处!
他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冰冷的闪电劈中,瞳孔骤然收缩。
一直以来纠缠他的、徘徊于公义与私刑之间的模糊地带,被神渡准用最尖锐、最直白的话语,瞬间点破、撕裂开来!
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
是的,他刚才的想法,正是在试图将公共权力私有化,用以满足个人对「正义」的裁决!
这与他之前使用【伪善之拥】进行纯粹的个人审判,性质已然发生了微妙而危险的变化。
后者是游离于体系之外的黑暗正义,而前者,则是试图从内部侵蚀、扭曲体系本身!
「私は…」(我……)
九条阵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任何言辞在神渡准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心中百感交集,震惊、惶恐、一丝被看穿的羞耻,以及某种被点醒后的茫然,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一直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似乎正在滑向一个更加复杂、更加危险的境地。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神渡准并没有出言斥责或嘲讽。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再次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看着那金黄色的茶汤注入杯中,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讨论天气:
「别に、それが悪いというわけではない。」
(倒也不是说这样有什么不好。)
「むしろ、これは必然的な帰结だ。お前のような男が、あの铳を手にし、あの力を‘借用’し続ける以上、いつかは必ずこの地点に辿り着く。」
(不如说,这是必然的归宿。像你这样的男人,既然手握那柄枪,持续‘借用’那份力量,迟早必定会到达这一步。)
「公と私、法と情、秩序と混沌…その狭间で、自分なりの答えを见出し、実行しようとするのは、自然な成り行きだ。」
(公与私,法与情,秩序与混沌…在其狭间中,试图找到并践行属于自己的答案,是自然的趋势。)
他的认可,非但没有让九条阵感到轻松,反而让他心中的矛盾感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得几乎窒息。
这是对的吗?利用公职满足私判?这是自己应该走的道路吗?
明明知道这是在模糊底线,为何……为何在这位原罪君王口中,却显得如此「自然」甚至「必然」?
他感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岔路口,一条路指向他曾经坚信的、或许过于理想的公秩序;
另一条路,则通往一个将公权力与私力结合、更为高效却也更为危险的灰色地带。
而神渡准,正以一种近乎愉悦的冷漠,旁观着他内心的挣扎,甚至轻轻将他推向后者。
九条阵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曾经紧握竹刀、如今却习惯了握枪的手,心中波涛汹涌,百感交集。
「…君はただ、秩序と混沌が入り混じった人间性の海に、ほんの一つの波纹が见えただけで、もう発狂しそうになっている。こんなに早くから、これほど多くを语るべきではなかったかな。」
(……你只是看到了秩序与混沌在人性之海里翻腾起的一丝涟漪,就快要发疯了。早知道就不该说这么多。)
神渡准喝了口茶,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的波澜。
而九条阵默默无言,茶香依旧,却再也品不出片刻前的清雅,只剩下无尽的、苦涩的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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