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一句寒暄,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切入那血腥的主题,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显得异常沙哑冰冷:
「今日…俺は、そしてお前たちの‘名’と‘面目’は、东大の小僧共に、彻底的に踏みにじられ、汚された。」
(今天…我,还有你们大家的‘名声’和‘脸面’,被东大的小鬼们,彻底地践踏、玷污了。)
他用最简略、却最煽动性的方式,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语气刻意保持着平静,但任谁都能听出那平静冰层之下翻涌的、足以熔毁一切的滔天怒火与屈辱。
他刻意强调了国枝弘一如何「用卑鄙阴险的花招」击败了力量远超他的柴崎,媒体和大众如何将他们渲染成无能的小丑和该死的反派(虽然从某种角度看这并没说错)。
哈哈,你不就是现在输不起了,在这恼羞成怒吗?
「东大の小僧…国枝弘一。」
(东大的那个小鬼…国枝弘一。)
此时此刻,柴田刚念出这个名字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咀嚼着沾血的玻璃碴,每一个音节都浸透着恨意:
「あのガキが全ての元凶だ。あの小贤しい顔と、伪善者のように振る舞う剣道が…俺の目に、蝿のようにまとわりつく。」
(那小鬼是一切的原罪。那张耍小聪明的脸,和那虚伪者般的剑道…像苍蝇一样缠着我的眼睛。)
「连中の夸りだとか、正义だとか…あんな绮丽事を、俺たちの屍と耻の上に筑き上げやがった。」
(他们的骄傲啊,正义啊…那种漂亮话,是建立在我们的尸体和耻辱之上的。)
「あの小僧…消えてもらう必要がある。尘のように、迹形もなく。」
(那个小鬼…有必要让他消失。像灰尘一样,不留痕迹。)
他巧妙地隐去了九条阵的存在,将所有的恨意和焦点都集中在了更具体、也似乎更容易对付、更能激发这群人戾气的目标上。
对付警察风险太大,但对付一个「得意忘形」的大学生?这是他们最「擅长」的业务。
他的话,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捅进了装满火药和汽油的木桶。
这群本就崇尚暴力、漠视规则、对社会精英抱有天然敌视的极道分子,立刻被点燃了同仇敌忾的凶猛情绪。
羞辱柴田刚,就是羞辱他们这个群体,否定他们的生存方式。
「ふざけんな…东大的ガキにここまで顔をつぶされるとは…舐められすぎだ。」
(开什么玩笑…被东大的小鬼把脸面丢到这种地步…太被小看了。)
「柴田兄贵の言う通りだ。あのような生意気な奴は、早めに根から始末しなければ、すぐ调子に乗るだけだ。」
(柴田大哥说得对。那种嚣张的家伙,不早点从根上处理掉,只会越来越得意。)
「顔も性格もムカつく奴だな。やってやろうじゃねえか。久しぶりに血でも騒がせてやる。」
(那小子看着就让人火大。干了他吧。好久没让血热闹一下了。)
他们纷纷低声附和,脸上露出残忍而兴奋的神情。
除掉他,既是帮柴田刚报仇雪恨,也是维护他们那套扭曲的、「力量即真理」的街头尊严,甚至带给他们一种扭曲的「替天行道」的快感。
「よし。」(好。)
柴田刚对于部下们(在他心中依然是)的反应很满意,脸上肌肉抽动,露出一个扭曲而残忍的笑容,
「明日から动き始めろ。あの小僧の动向を彻底的に调べ上げろ。学校、道场、帰り道…いつ、どこで、谁といるのか。スケジュール、癖、全てだ。隙は必ずある。」
(明天就开始行动。把那小鬼的动向彻底调查清楚。学校、道场、回家的路…什么时候,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日程、习惯,所有一切。肯定有空子可钻。)
「场所と时间を见极めたら…後は、俺たち流で、きれいに、静かに片付けるだけだ。騒ぎになるな。」
(一旦确定了地点和时间…剩下的,就用我们的方式,干净利落地、安静地解决掉。别搞出大动静。)
其中一人下意识地拍了拍腰间,那里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硬质的鼓起,脸上露出冰冷的狞笑:
「もちろんさ。‘本物’で、あの竹刀游びを永远に终わらせてやる。鉄の味を思い知らせてやる。」
(当然。用‘真家伙’,永远结束他那竹刀过家家。让他尝尝钢铁的滋味。)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跃跃欲试的狞笑。
他们身上,显然都藏着开了刃的、闪烁着危险幽光的、绝非用于体育竞技的真刀——这可是他们最趁手也最熟悉的老伙计,比任何话语都更有说服力。
又简单商议了一些跟踪、盯梢、以及事后处理的细节后——用他们熟悉的黑话和隐语——这群如同从阴间暂时征召而来的恶客,又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陆续散去,如同水滴融入大海,重新没入城市庞大而复杂的夜色脉络之中,仿佛从未在此聚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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