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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的时间,九条阵几乎是在连轴转的文书工作、电话沟通和绞尽脑汁的构思中度过的。
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铳刀法》的逐条释义、文化财产保护法相关条款、以及大量关于古美术品登记制度和武道振兴条例的文献。
咖啡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烟灰缸里也堆积了不少烟蒂。
最终,在第八天的傍晚,他总算长吁一口气,将一份附着多页说明、盖了好几个关键部门印章的「古式武具研究暨特别携行许可证」(古式武具研究暨特别携行许可证)拍在了桌上。
这薄薄的一叠文件,几乎耗尽了他作为警部所能动用的所有人情、智慧和权限边缘操作的空间,是他融合了「骨董刀剑登録制度の抜け穴」(古董刀剑注册制度的漏洞)、「武道研究特许」(武道研究特许)申请以及「特殊な监督条项」(特殊监护条款)等一系列复杂手段才勉强达成的成果。
他立刻打电话叫来了国枝弘一。
还是在警视厅附近那家他们偶尔会碰头的、相对安静的小咖啡馆。
国枝弘一赶到时,脸上还带着训练后的汗水和一丝紧张期待。
「こ、これは…!」
(这、这是…!)
当他看到九条阵推过来的那份文件,尤其是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眼睛瞬间瞪大了。
「なんとか、こねくり回したよ。」
(总算是想尽办法搞定了。)
九条阵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语气带着深深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严肃。
他简要解释道:
「まず、あの『物干焯』を‘重要美术品类似古刀剑’として、非売品?研究目的で登録した、これで所持そのものはクリアだ。」
(首先,将那把‘物干焯’登记为‘重要美术品类似古刀剑’,以非卖品、研究目的注册,这样拥有它本身就没问题了。)
但如他之前所说,物干焯那超长的长度和明显的实战向造型,很难通过,所以这还不够。
「其次、お前の东大剑道部员という身分と、あの『不近刃』(少なくとも表面上は)の修得実绩を利用して、‘古武术?古式兵装の実地研究’という名目の特许を申请し、‘研究资料’としての携行を认めさせた。」
(其次,利用你东大剑道部员的身份,以及掌握‘不近刃’(至少表面上是)的实绩,申请了以‘古武术·古式兵装实地研究’为名的特许,批准了其作为‘研究资料’的携带。)
原本其实是没有这个制度的,硬是被九条阵用套娃的方式套出来一个四不像,但好赖是能用。
「最後に、これだ。」(最后,这个。)
「これが最も重要で、かつ俺が直接関与する特别监督条项だ。」
(这是最重要,且我直接参与的特别监护条款。)
他指着文件最后一页的附加条款,目光如炬地盯着国枝弘一:
「これにより、お前はこの刀を携行する际、常に俺——警视厅の九条阵警部が直接指定する监督责任者——の定めた规则に従わなければならない。」
(据此,你在携带此刀时,必须始终遵守我——警视厅九条阵警部作为直接指定的监督责任人——所制定的规则。)
「そして、俺はお前の携行状况と『研究』目的の纯粹性を随时监査する権限と义务を负う。」
(并且,我负有随时监察你的携带状况及‘研究’目的纯粹性的权限与义务。)
「実质的に、俺がお前の监督保证人になったわけだ。」
(实质上,我成了你的监督保证人。)
「これで、法的にはぎりぎりセーフのラインを确保した、これで、お前はあの『物干焯』を合法的に所持し、携行できる。」
(这样一来,就在法律上确保了勉强合格的底线,凭这个,你就能合法地拥有那把‘物干焯’并携带出门了。)
国枝弘一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巨大的喜悦和兴奋冲击着他的大脑,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他拿着那叠文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仿佛捧着什么无价之宝。
他没想到九条师范不仅「传授」奥义,竟还为他想得如此周到,甚至不惜以身作保!
但九条阵接下来的话,立刻像一盆冷水,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しかし、よく闻け、国枝。」
(但是,听好了,国枝。)
九条阵的身体前倾,目光锐利如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この许可は、文字通り氷上の舞いだ、一歩间违えれば、お前だけじゃなく、俺も、そしてこの苦心惨憺の许可制度そのも台无しにする。」
(这份许可,字面意思上是如履薄冰,一步走错,不仅是你,连我,以及这费尽心血的许可制度本身都会完蛋。)
他一条条地重申那些铁律,尤其是作为「监督责任人」附加的条款:
「まず、携行时は必ず分厚い黒い布で完全に包み、専用の长尺ケースに収めろ、外见から刀剑类と判别される可能性があるものは一切禁止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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