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又一次过了一周的时间。
此时,寒冬的余波已经完全褪去,樱花绽放的时节也早已过去,今年的樱花却开得并不怎么样,赏樱的人少了许多。
此时,正是已经步入夏季的日子。
九条阵决定要准备给自己的【伪善之拥】定制一个隐蔽的枪套了,毕竟大夏天的不可能穿着热死个人的大衣,再让它插在内袋里。
而过去的一周,对九条阵而言,是一场在刀尖上行走的、耗尽心神的风暴。
废弃工厂事件留下的烂摊子,远非一份英雄报告就能轻易掩盖。
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让那十几名「人间蒸发」的极道分子,以一种合乎逻辑、不至于引发更深层次调查的方式,从公众视野和官方记录中「合理」地消失。
他的策略核心没有改变,最终定调为「行方不明者事件」(失踪人口案)。
这个定义本身就充满了弹性与模糊空间,尤其当对象是本就游走于法律边缘的极道成员时。
首先,他充分利用了受害者身份的「特殊性」。
这些人是极道组织的残党,本身就是警方重点监控、甚至留有案底的危险分子。
九条阵调动了大量资源,细致地梳理了这些人过往的活动轨迹、社会关系以及可能结下的仇家。
他刻意将调查方向引导向「极道内部仇杀」、「黑吃黑后潜逃」或「为躲避更大危机而集体隐匿」的可能性上。
这些推测在黑道世界中司空见惯,可信度反而比「被一个大学生剑士全灭」要高得多。
这算是给那些黑道世界的真相,反正也已经死无对证,盖棺定论了。
「确かに、行方不明として処理するのは…ある种、强引で无理やりな感じが否めない。」
(确实,将其定义为失踪来处理…难免有种牵强附会的感觉。)
九条阵在内部会议上也曾面对过质疑,但他给出了无法反驳的理由:
「だが、我々が现场で确认した伤迹は、普通の人间が通常の武器で造成できるものとは思えない。あまりに…非现実的で、説明がつかない。」
(但是,我们在现场确认的伤痕,不像是普通人用常规武器能造成的。太过…不现实,无法解释。)
他隐去了「佐佐木小次郎」的名字,但点出了伤痕的异常性——
那些干净利落到恐怖的切割,尤其是柴田刚那一分为二的惨状,早已超出了法医和鉴识课能理解的范畴。
强行深入调查,只会让事件滑向更不可控、更引发恐慌的方向。
这一点,即便是最固执的同僚也无法否认。
毕竟……已经有过好几次前例了。
「そして何より、佐佐木小次郎が现代に苏り、暴れ回った末に国枝弘一に刀を授けて消えたなどという真相など、もはや离谱ですらなく、完全なる怪谈の具现化だ。」
(而且更重要的是,佐佐木小次郎在现代复活、大闹一场后又赠刀给国枝弘一然后消失这样的真相,已经超越了离谱,根本就是怪谈成真。)
这一点,是所有知情者心照不宣的底线。
维护社会「常识」的稳定,有时比追求绝对真相更重要。
此外,九条阵巧妙地利用了「世论の暗黙の了解」(舆论的默许)。
他通过某些渠道,极其有限地释放出一些「风声」,暗示失踪者都是恶贯满盈的极道分子,可能遭到了「报应」或「清理」。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一般市民は、むしろ拍手喝采するか、せいぜい『自业自得だ』と一笑に付すだけだろう。彼らが必要としているのは、真相そのものではなく、より溜饮の下がる『筋书き』なのだ。」
(普通民众只会拍手称快,或者顶多一笑置之地说句‘自作自受’。他们需要的并非真相本身,而是一个更加解气的‘说法’。)
这种潜在的公众情绪,为他的操作提供了无形的掩护,使得上级也更倾向于「冷处理」。
然而,理论归理论,实际操作起来依旧繁琐至极。
他需要协调多个部门,统一口径,修改或模糊化一些接警记录和初期报告,准备好应对可能出现的家属询问(尽管这些极道分子大多与家人关系疏离),还要密切关注极道世界的反应,预防可能的报复行为。
最后一天,他几乎是通宵达旦地工作,反复核对每一份文件,推敲每一个可能被追问的细节。
当黎明的曙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洒在他满是疲惫的脸上时,他终于在那份最终定性的报告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警部补的印章。
「…ようやく、一段落だ。」
(……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掏空了。
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但心里那块最重的石头,总算勉强放下了。
活着,真不容易啊。
他没有选择在警视厅的休息室凑合,而是强撑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驱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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