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渡准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明确的赞许,并非因为她的退缩,而是因为她下意识流露出的、为他考量的态度。
得到他这样的回应,久远寺有珠内心那丝不安才微微平复下来。
「凉子と千鹤にも一つ买ってやろうか?せっかく来たことだし。」
(要不要给凉子和千鹤也买一副,反正来都来了。)
神渡准同时思考着这个问题,喃喃出声。
但他本身就是定制服饰的专家,深知像手表这类需要长期贴身佩戴的私人物件,其选择往往带有极强的个人偏好与佩戴舒适度要求,最好还是由本人亲自前来,在店内反复试戴、挑选,才能找到最契合自身气质与喜好的那一款。
「特に长期间使用するものは、毎日顔を合わせることになる。一度间违えて选んでしまうと、それは毎日缲り返される一种の拷问のようなものだ。」
(尤其是长期用的,你往往要和它朝夕相处,一旦买错了,就是每天都彼此看不对眼,堪称一种每日反复拉扯的折磨。)
他低声阐述着自己的见解,语气中带着对“物”与“人”之间长期相处关系的深刻理解。
此时,那位一直安静坐在柜台后的女店主,似乎听到了神渡准的低语,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极淡却真诚的微笑,开口说道:
「ああ……もしあなたのご友人がすぐにいらっしゃらないのでしたら、当店にはブラックカードの制度がございます。」
(啊……如果您的朋友一时过不来的话,本店有黑卡机制。)
她耐心地解释道:
「当店専用のブラックカードをご购入いただけます。様々な価格帯の等级がございまして、永久有効です。お友达には後日、お时间のある时にこのカードをお持ちいただいてお选びいただくことも可能です。」
(您可以购买本店专用的黑卡,有不同价位等级的,永久有效,您倒是可以让您的朋友之后有空了凭借黑卡来挑选。)
这个机制在高端店铺中其实很常见,甚至称得上普遍,但确实非常实用且方便,凭卡就能来取货,同时也为馈赠行为增添了一丝微妙的仪式感。
「私はこれで结构です。他に気に入ったものはありますか?」
(我就要这个了,你还有别的喜欢的吗?)
神渡准再次确认般地询问久远寺有珠。
「ありません。」
(没有了。)
久远寺有珠摇了摇头,她已经觉得让对方为自己购买如此昂贵的手表颇为破费,心中甚至隐隐有些过意不去。
但实际上,在她理性的层面,她也清楚地知道,可能在神渡准这等存在的眼中,别说是再多的金钱,恐怕就连“货币”这个概念本身,他都能随心所欲地操纵或重新定义。
「根源の涡に到达した……もう戻ってこれない人でさえ、おそらく彼とは比较できないでしょう。」
(就算是进入根源之涡……再也回不来的人,应该也无法和他比拟吧。)
一个超越常识的念头,在久远寺有珠的心底悄然浮现。
此时,神渡准正在柜台前进行结账,并且顺带购买了两张该店最高等级的黑卡,显然是准备留给水野姐妹。
分明是一笔足以让普通人瞠目结舌的巨款瞬间到账,但那位女店主的脸上,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属于商人的、对于金钱本身的狂喜。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己的产品与审美理念得到了真正懂行之人的认可与赏识后,所流露出的、发自内心的欣慰微笑。
【まあ……いつだってこういう人たちは存在するものです、ね?】
(嘛……总是存在这种人的,不是吗?)
神渡准接过包装精美的表盒与黑卡,对女店主回以一个心照不宣的浅笑,仿佛完成了一场超越简单买卖的、基于共同理解的交流。
随后,他重新牵起久远寺有珠的手,两人如同来时一样,悄然融入了中野百老汇那光怪陆离的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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