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歌落地时撞断了一根藤蔓,腥臭的汁液溅到脸上,滑腻得像是谁在耳边吐了口冷气。她没空擦,整个人被三道粗如手臂的黑藤死死缠住,脚踝、手腕、脖颈同时受力,骨头咯吱作响。一根尖刺正从头顶缓缓垂下,直指咽喉,速度不快,却带着某种仪式般的压迫感。
她想喊,但喉咙被压得发不出声;想动,四肢却像被铁链锁进岩层。更糟的是,左眼那股熟悉的灼热感迟迟不来——平时只要心跳加速,异能就会自动浮现,可现在,连一丝灵气波动都感知不到,仿佛这片幽谷把她整个从修真世界里抠了出去。
“这地方……屏蔽灵觉?”她咬牙,在心里默念,“我能活吗?值得拼吗?怎么动?”
这是东方墨白教她的土办法,说是考古队遇险时的心理锚点。她向来觉得这问题傻得离谱,可此刻竟成了唯一的清醒剂。
舌尖一痛,血味炸开,神经猛地绷紧。就在那一瞬,左眼骤然闪过一道金芒,虽只一刹,却让她看清了头顶那根刺的轨迹——它不是冲着脖子来的,而是瞄准锁骨下方三寸的位置,那里,正是火焰胎记所在。
“它要我的胎记。”她心头一震。
念头刚落,肩头突然烧了起来。
不是疼,也不是烫,而是一种从骨头缝里往外涌的暖流,像冬夜里灌进胸口的第一口热酒。紧接着,一层赤红色的光盾浮现在体表,薄如蝉翼,却稳稳撑住了即将刺入皮肤的尖刺。
“嗡——”
一声轻颤,荆棘剧烈抖动,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许清歌趁机猛一扭身,借着光盾的反推力挣脱束缚,滚出数尺远,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她抬起手,颤抖着撩开衣领,看向左肩。
原本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胎记,此刻已蔓延至整片肩胛,纹路清晰,像是一团凝固的火焰,边缘还微微跳动,仿佛有生命般呼吸着空气。
“什么时候……变这么大的?”
她记得上次检查还是在三星堆营地,那时它只是个模糊的红印,连阿依娜都说“看着像蚊子包”。可现在,它分明像某种符文,甚至隐隐和东方墨白身上那道星图残影有些相似。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头顶忽然传来低沉的回响。
“苗疆圣女之血,本座等了三百年。”
声音没有方向,却字字砸进耳膜。许清歌抬头,只见空中凝聚出一道人形虚影,玄袍翻卷,眉心一道天道印记缓缓旋转。他抬手一指,地下根系再次暴起,将她双腿牢牢锁住。
“你的胎记,是人皇封印的钥匙。”玄霄的声音带着蛊惑,“交出来,我许你永生。”
许清歌冷笑:“永生?你们这些人皇叛徒,哪个不是打着永生的旗号搞灭世套餐?”
她话音未落,左眼又是一阵灼热,金芒再度浮现。可这次,她发现无论怎么集中精神,都无法锁定对方的核心——那虚影像是由无数碎片拼成,每一块都在轻微错位,根本找不到真正的“心脏”。
“高阶幻术?”她咬牙,“屏蔽灵觉还不够,还要玩视觉欺诈?”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依赖视觉。身体还能感知,那就用身体来听。
风很静,但有种细微的拉扯感从头顶传来,像是有看不见的吸管在抽走热量。她立刻意识到——能量源在上方。
“灵气流动必有源。”她想起叶玄音说过的话,“哪怕你看不见,它也一定在动。”
她猛然睁眼,左瞳彻底化作熔金色,目光如刀,直射虚影头顶。刹那间,那层层叠叠的幻象被撕开一角,露出其后一枚逆旋的黑色符印,正疯狂抽取她胎记散发的热能。
“找到了!”
她低喝一声,金芒如箭射出,精准命中符印中心。
“轰!”
虚影剧烈震荡,发出一声闷响,像是玻璃裂开的瞬间。就在这时,天际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二十只彩鳞蛊虫破空而至,排成箭阵俯冲而下,张口便咬向那枚符印。
黑雾崩散,虚影扭曲消解,最后一丝残影化作烟尘,被蛊虫尽数吞噬。
许清歌瘫坐在地,背靠一块焦石,胸口起伏不定。她抬手抹了把脸,指尖全是冷汗混着泥土的黏糊。肩头的胎记还在发烫,但光芒渐弱,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的心脏,缓慢回落。
“阿依娜……是你吗?”她望着蛊虫消失的方向,低声问。
没人回答。
只有远处传来一声极轻的拨弦声,叮——
一个音符凭空浮现,悬在半空,随即碎裂成星点,映出半幅残缺星图,一闪即逝。
她愣住。
这声音,和东方墨白身上那道胎记共鸣时的一模一样。
“难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她试图站起来,腿却一软,差点跪倒。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连抬手都像拎着沙袋。她靠着石头喘息,目光扫过四周——黑色荆棘已退回到谷壁边缘,像是畏惧什么,不敢再靠近。
天空阴沉,一轮血月悄然升起,边缘泛着暗芒,像是被人用锈刀割出来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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