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脸色发白地颤抖着,过于艰涩的呼吸与神经紧绷的大脑让她有种呕吐的欲望。
她用冰凉的手紧紧攥住博士的衣角,像攥住一根浮木,又或是在等待压垮自己这只亡命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Gin,杜松子酒,酒中为烈性苦酒,在组织里也如其称号一般令人闻之色变的头号杀手。
曾经身为实验室研究者的雪莉或许不熟悉琴酒,但叛逃的宫野志保绝对明白这个人形兵器的可怖之处。
琴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身份暴露了?他是为追捕叛徒而来吗?他的脑子里,此刻是不是已经装满了折磨她这只妄想追逐光明的可笑老鼠的手段?
不,冷静点。琴酒没有直接把自己抓出来,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被恐惧束缚的大脑疯狂地运转着,她的目光扫过博士、孩子们、最后落在挡在最前方的神岐林檎身上。
她不知道这个十七岁的孩子是怎么做到的,白发女孩的神色镇定如常。金瞳锐利如鹰隼锁定着融于黑暗的男人,看不出她的内心是否也有如她一般的慌张,还是已经有所成算,在准备反击的一战。
反击?
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天真了。灰原自嘲地摇摇头。反击琴酒,反击组织,又岂是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人孩子做得到的事情?
看看林檎那双手,指尖莹润如青葱,连指甲都修剪得精致圆润、没有一寸突出棱角,或许连纸片都划不破,哪里是双能伤人的手?
再加上这里这么多普通人做人质……只有工藤新一他们这样的人才会投鼠忌器,而黑衣组织是一群舔尸水的乌鸦,他们可不会管眼前爆炸的脑袋是叫雪莉还是宾利。
她暗中祈祷工藤和林檎都不要轻举妄动。
但或许宫野志保真的从没得到神的眷顾,她的祈祷并没有起作用——随行采访铃木次郎吉的两个记者助手忽然和上司闹翻脸,指控对方被感染,同时还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大声说出人群里少了一个工藤新一的事情。
神岐林檎眯起眼,神色平静,心中却浮现出杀意。
看啊,胜券在握,“内鬼”开始自爆了呢。要不先把这些寄生虫捏死算了?
不行,新一肯定会介意。
看来不能直接动手了,让人看出来影响不太好。让她想想……这些人,或许还不知道,因为组织的主动合作,“那个东西”,现在她手里可也有一份呢。
倒是正好适合她的异能力。
要怎么用呢。她的视线扫过紧张的人质们,暗自得意的内鬼们与预备分散人手在飞艇上抓捕工藤新一的匪徒们。
最后,她的目光挑衅地与琴酒接触,在他露出嗜血笑容做出掏枪动作时,她同样勾起一抹弧度危险的笑。
没错,要疯,当然就要疯一场大的才算痛快啊!
手腕一抖,一把银制小刀不知何时出现在掌心,趁所有人注意力还在消失的工藤新一身上,女孩握紧武器猛地冲上去,一瞬划伤了行动路线上三个匪徒垂着的手腕,矮下身子,向冲刺尽头的目标高举起刀刃。
没人知道,她其实被迫练习过各种武斗技巧,只是身体素质跟不上,当时只有“刺杀”算是勉强合格吧。
只要一秒,只要,让琴酒的注意力有一刹那的分散!
少女像舞蹈一样挥舞着刀锋穿梭在喧嚷人群中,一把薄薄的刀片被她用到极致。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有时被划伤的匪徒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血……使用过度的小刀很快断裂,转头,她胸前的十字迎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去死吧。”琴酒轻蔑一笑,扣动扳机。
——就是现在。
她随手抛掉断刃的刀,完全没有躲避子弹,甚至顶着被击中的冲击力前进一步,在琴酒难得惊讶的目光中,另一只手把紧握已久的半管病毒注射进了他身体里。
“你猜,剩下半管东西去了哪里?”这一刻,她的笑容无比灿烂又残忍。
不好。
已经顾不得注射进身体里的东西了,琴酒反应很快地伸手去捞那半片刀锋,却与之擦过,眼看着它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打着转刺进最后一个内鬼的眼睛里。
“啊————”
场内爆发出可怕的尖叫,女人疯狂喊叫着要同伴拯救她的眼睛,却只得到一句除了琴酒没人听到的冷漠低语。
‘没人能救你,你就陪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琴酒目眦欲裂。
“你竟敢!你从哪得到的朊病毒?!”他掐着林檎的脖子把她高高举起来,手臂青筋暴突,“组织研究所的东西为什么会跑到你手里?!”
啊,就说哪里奇怪,原来所谓爆炸研究所又是黑衣组织私下独吞病毒研究权的障眼把戏。那么这回劫持飞艇,大概是想抢一笔研究资金。
可惜,这不巧了嘛,碰上了她。
等听见兰的尖叫哭喊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情况。
又是胸口中弹,又是和那些人打的时候被划伤的刀口淤伤,还被掐着脖子举起来……似乎相当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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