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和魔女小乔住进了北斗星城中心的某高档酒店。
就在我们品尝当地醇酒美食的间隙，又一条讯息发送至我的智脑收件箱：
“尊敬的头衔强者，您已被圣心城官方收录进‘圣心名人堂’，鉴于您智脑权限有诸多限制，建议更换高级智脑后进入官方平台查阅详细资料，祝您旅途愉快。”
这条讯息来自于圣心城，细细看了两遍之后，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智脑级别低是事实，我打算吃完饭溜达着去北斗星智脑中心更换，但是，你这名人堂是个什么鬼？
我现在的身份是散人，将来也没打算依附于某个势力，有条件的话，倒是想自己开创一番事业，可你圣心城明着暗着是把我当成你的子民了。
这不是离大谱吗？
我只是去摩柯秘境里玩玩罢了，想借此招纳我，似乎有些异想天开了。
“主人何事烦心？”
酒店餐厅里没什么客人，魔女坐在我对面，靴子脱了，脚穿过桌子伸过来搭在我腿上，手里捏着酒杯微微晃，眉眼笑眯眯。
“没什么，走吧，去智脑中心。”
些许小插曲，没必要太当回事，我都懒得和小乔去发牢骚。
“多么华丽的一座城啊，放在以前，我根本不敢靠近，更别说像这样进城里闲逛了。”
魔女喜欢和我手牵手，与她走在一起，我们更像父女，但我知道，真正的父女不可能这么亲昵。
“地方是不错，就是人少了些。”
一座不开放的星域，来的都是内部人，所以没什么游客很正常。
“没想到你的头衔还真有点用，咯咯，各种免费，看来如果将来落魄了，只要在圣心城范围内皆可无忧躺平。”
小乔难得露出天真的一面，夜晚的灯光璀璨多彩，原本有些孤独的街道，因为有我的陪伴，让她觉得分外的安逸。
“头衔……呵呵，不过就是个笑话。”
我已经不是热血青年，些许虚名忽悠不了我。
在我不算太长的道者生涯里，唯一领略到的现实是：修道世界多无情！
无论散人还是门派子弟，一个个的自私且自大，人性上的诸多优点，在道者身上可谓是罕见，甚至根本不存在。
所以，有时候我很怀念当凡人的那段日子。
普通人里不是没有人渣，有一说一，真的很少，至少我遇到的绝大多数人还是很友善的。
真挚的友情，生死与共的爱情，血浓于水的亲情，这些原本很常见的情愫，在道者层面变得非常稀缺，人们谈论更多的是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
好比小乔，杀人如杀鸡，对生死早已麻木。
如果修道时日久了之后都会变成这样，那无疑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智脑中心到了，见不到真人侍者，清一色的都是机器人，我躺在诊台上，先是抽取出旧的芯片，将其中内置的一系列数据导入新的里面，然后再将此枚高级智脑快速植入我体内，前后耗时约六分钟。
小乔全程在围观，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
说实话，我懂她的感受，无需多言。
普通智脑售价约百万左右，高级货千万起步，而我这个属于圣心城特别定制款，权限极高，但最终只收取了我230万星元，可谓是诚意满满便宜到家。
奈何我压根就不领情。
回去的路上，魔女很沉默。
“碾压异族的不是道法，而是科技！”
进了酒店房间，她轻叹一声，吐出了压抑在心头的一口浊气。
暧昧的灯光下，一切似乎都已不再重要，此刻，她的眼里全是我。
平心而论，在地球的我并不出色，如果当年有现在的艳遇，我怕是会高兴的飞起。
别管岁数几许，至少看起来青春且丰满的女人热情的拥入我的怀中，丝滑的肌肤瞬间让我忘却了萦绕在脑海中的不快与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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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鲁，我已经出来了。”
“知道，我回了道域，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要过一阵子才会去鬼界。”
“好，再约时间。”
……
我估计木鲁是没空的，因为他刚刚在秘境里得了大机缘，晋升至守道境后需要花些时间稳固道体，怎么也得俩月。
趁此时间，我正好去万妖之域走一遭。
没错，那妖王令我是不打算售出了。
前思后想左右盘算，卖这玩意的风险实在太大，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去逛逛，就当长见识了。
“尊敬的头衔强者，您确定要去万妖之域？”
安静庄严的传送大厅占地面积极大，当清晨的阳光冉冉升起时，我就已经到了大厅引导台前。
服务生同样是智能生命，从外观上看与人类女子并无差别，但其谈话的语调非常格式化，礼貌有余，却无人情味。
“没错，帮我选择最繁华的都城。”
凌晨时分，我和小乔的最后一场运动结束之后，我大致搜了搜万妖之域的星系分布情况。
严格来说，妖族所占星域综合条件远比不上人类领地，尤其是高品质生命星球的数量，尚不足人类保有量的千分之一。
正如魔女的感慨，人类依靠科技的力量，把这片宇宙中最好的地段霸占，其他异族纷纷被驱逐，只有跑去偏僻之域方能苟且安身。
小乔亦未去过妖域，无他，太远！
从五域传送过去，单单耗时就要小半天，约莫百亿公里的样子，费用更是高达6000万星元/次，即便是我这头衔强者，折扣之后也需缴纳3000万，属实是夸张。
“本摩崖星系仅有一处妖域坐标，位于‘妖神星’，不知可否？”
服务生机械应答着，只是她说出的星球我并不知晓，已知的几个着名妖星里没有它。
“可以，就这里。”
我懒得再跑去其他大型枢纽星中转，只要能过去，到那边之后再边玩边找便是。
小乔在黑曜石戒指里很安静，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她是知道的，但并未多言，想来她对我即将前往的星球也知之寥寥。
此去路途遥远，未知境遇实难揣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想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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