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那个大哥vx之后,我盯着聊天框愣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打出一个字。那个大哥的洒脱像一道短暂的光,照过我乱糟糟的心事,可真要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再把刘姨、江瑶和张兴的事复述一遍,徒增彼此的麻烦。索性关了vx,继续在直播平台里漫无目的地刷着。
我指尖滑动得越来越快,心里的空落感却越来越重,直到一个画面干净的直播间跳了出来,才让我停住了手。
主播是个小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镜腿有点往下滑,他时不时会抬手推一下,嘴角始终挂着笑。那笑和之前那个大哥的洒脱有点像,却又透着股未经世事的轻飘,说不清哪里不对劲——或许是眼底少了点沉淀,或许是笑意没真正传到眉梢,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表情管理。但不得不说,在满屏的浮躁里,他安安静静聊天的样子,是除了那个大哥之外,唯一一个让我觉得不压抑的。
他的直播间人不多,也就几十个观众,没人刷大额礼物,大家就在公屏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他也耐心回应,语气平和得像和朋友唠嗑。我抱着手机靠在沙发上,听了大概十几分钟,于是又点击了申请连麦,并且在公屏上打出来,我能上来聊聊吗?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按了连麦申请,指尖有点发紧。至于当时有没有刷礼物,我是真记不清了——或许是刷了个几块钱的小特效,或许只是单纯连了麦,我记不清了。
接通麦的瞬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涩,小年轻倒是很自然地说了句“你唠呗,我听着呢,注意一下违禁词”。我深吸了口气,还是像之前对那个大哥一样,把刘姨、江瑶,还有张兴那些说不通的举动,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我没敢说得太偏激,只是客观陈述了自己的怀疑,可话还没说完,直播间的画面突然一黑,熟悉的系统提示弹了出来:“该直播间因涉及违规内容已被临时封禁”。
又是这样。我对着黑掉的屏幕苦笑了一下,心里没什么波澜,反倒有种“果然如此”的麻木。按照之前的习惯,我找到小年轻的私信入口,发了条消息:“不好意思啊,因为我说的事情,把你直播间搞封了,给你添麻烦了。”
消息发出去没几分钟,他就回了过来,语气挺轻松:“没事没事,多大点事儿,平台审核严,不怪你。你说的那些事,是遇到麻烦了吗?”我看着屏幕,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再多说,只回了句“谢谢理解”,就收起了手机。
就在这时,我妈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妹妹的小外套,轻声说:“都快十点了,你妹妹该睡觉了,你回家吧。”我点点头,起身跟在她身后,妹妹已经趴在妈妈肩膀上睡着了,小脸蛋有点红,好想掐一把。
出了我妈家的门,小区里的路灯昏黄一片,光线被树枝切割得支离破碎,洒在结冰的路面上,泛着冷光。寒冬腊月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我裹紧了外套,还是觉得冷,从皮肤一直冷到骨头里。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我一个人慢慢走着,脚步踩在路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心里的思绪像一团乱麻,有一搭没一搭地飘着。一会儿想起这近一年的经历,从一开始听刘姨说“出马”后的好奇和兴奋,到后来江瑶说我家仙家走了的震惊,再到张兴频繁出现后的疑虑,桩桩件件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子里闪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又抓不住关键的线索。一会儿又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自家楼下。我坐电梯到了我所在的楼层,推开家门,客厅里还亮着一盏小夜灯,苏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进来,立刻起身走过来:“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妈那边没什么事吧?”
我含糊地说:“没事。”苏岚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却没再多问。我没敢告诉她我对张兴的怀疑,也没说自己在直播间连麦被封的事——毕竟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说了只会让她跟着担心,甚至可能引发不必要的争执,倒不如等有了眉目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张兴来我家的次数变得异常频繁,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每次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拉着我喝酒,东拉西扯地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当我询问他什么时候教我俩攻击手段的时候,他总会绕回钱的事情上。
“小东,12月25号之前那两万块钱必须凑够,不然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他端着酒杯,喝得脸颊通红,眼神却异常清醒,“这可不是小事,关系到你们俩以后呢,不能马虎。”
这样的话,他每天都会说上好几遍,一开始还只是提醒,后来语气里就带了点急切。有一次喝到兴头上,他还主动给我们出招:“苏岚她爸不是条件挺好吗?让她回去借点啊,都是一家人,还能不帮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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