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渊的决定,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栖凤村核心层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第一幕:决意与送别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村口已聚集了为数不多的人。岳凌渊的决定并未大肆声张,仅有岳擎天、洛芸、岳惊鸿、司徒婉、慕容晴以及岳经纶、岳清霜等至亲知晓。
岳擎天看着自己最像年轻时的儿子,那双总是跳动着不羁火焰的眼眸,此刻沉淀着磐石般的坚定。他没有多言,只是重重拍了拍岳凌渊的肩膀,声音低沉却蕴含着千钧之力:“记住,你不仅是岳凌渊,更是栖凤村的未来。凡事三思,但该出手时,绝不可犹豫!外界人心之险,远胜凶兽猛禽。”
“孩儿明白。”岳凌渊郑重点头。
洛芸走上前,细心为儿子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襟,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最终只化作一句:“渊儿,照顾好自己,记得……村里永远是你的家。”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将一个绣着平安符的香囊塞进岳凌渊手中。
岳惊鸿递过来一个狭长的剑匣:“里面是‘流光’,轻巧迅疾,适合外界行走。你的庚金剑气虽强,但不宜轻易显露。” 岳凌渊接过,感受到了大姐那份不善表达却深沉如山的关怀。
司徒婉则递上一张手绘的简易地图和一个小巧的指南针:“这是我根据之前探查和镇寰大哥传回的信息绘制的,标注了几个可能的联络点和危险区域。外界方向难辨,这个或许用得上。” 她的眼神干净利落,是战友间的信任与托付。
最后,岳凌渊的目光落在慕容晴身上。她走上前,将一个以秘法封存的玉简和一包精心准备的药材放入他行囊:“玉简里有我连夜推算的、关于‘归墟之眼’更精确的星象定位和可能路径,虽不完整,但愿能指引方向。这些药材可应对常见伤病,外界……缺医少药。” 她抬起头,眸中水光潋滟,却强忍着没有落下,“凌渊,我等你回来。”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岳凌渊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心底,然后毅然转身,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通往山外的迷雾小径之中。
他离去不久,一道窈窕的身影悄然来到村口了望塔,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正是苏九儿。她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耳环,眼神复杂,低声自语:“小冤家,这就走了?外面的世界,可精彩得很呢……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第二幕:白石暗流与初遇
岳凌渊的身法极快,离村后便不再保留,如一道青烟掠过山岭。他并未直接前往白石口镇,而是根据司徒婉的地图和自己的感知,选择了一条更为隐蔽的路径,打算从侧后方接近镇子,先观察形势。
与此同时,白石口镇,“济生堂”后院。
岳镇寰一夜未眠。昨夜那声枪响后,镇子骚动了小半个时辰便复归沉寂,但这种沉寂更让人不安。陈明礼一早便外出打探消息,留岳镇寰在密室中等待。
日上三竿,陈明礼才匆匆返回,脸色凝重:“镇寰兄,情况不妙。昨夜是镇东头王大户家遭了匪,一家老小……唉。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今早镇上来了几拨生人。”
他压低声音:“一拨明显是东瀛浪人打扮,腰间挎着武士刀,趾高气扬,直接住进了东瀛商社。另一拨……更奇怪,三男一女,穿着普通但气度不凡,尤其是那女子,蒙着面纱,眼神清冷得吓人,不似常人。他们也在打听西北深山的事情,问得比之前那些人更细致,甚至提到了……一些古地名。”
岳镇寰心中警铃大作。东瀛浪人很可能与“胧月”有关,而那拨神秘人,极有可能就是青鸟会!两股势力竟几乎同时出现在这小镇,目标直指栖凤村方向!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岳镇寰当机立断,“货物可以暂时存放在贵堂,我需立刻带人返回,将此事禀报。”
“恐怕……没那么容易走了。”陈明礼苦笑道,“镇子几个出口,都多了些不明身份的暗哨。我们……可能已经被软禁在镇里了。”
岳镇寰眼神一厉,体内气息涌动。强行突围并非不可,但势必暴露,而且会连累陈明礼和“济生堂”。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密室的窗户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叩响。
两人悚然一惊,岳镇寰瞬间移至窗边,凝神戒备。窗外,传来一个他熟悉无比、此刻却如同天籁的低沉嗓音:
“大哥,是我,凌渊。”
第三幕:血染的篱墙
就在岳凌渊悄然与岳镇寰汇合,潜入暗流汹涌的白石口镇时,栖凤村迎来了建立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袭击!
“呜——呜——呜——”
凄厉的牛角号声突然划破午后村庄的宁静,这是最高警戒的信号!
“后山!大量魔化野兽冲破外围防线,正朝村庄袭来!”巡逻队员浑身是血,踉跄着冲回村内嘶声呐喊。
瞬间,整个村庄如同精密的机器般运转起来。妇孺老弱在洛芸的组织下迅速退入祠堂和坚固的石屋。岳擎天手持擎天戟,傲然立于村口第一道防线之后,须发皆张,如战神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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