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定策与分歧
祠堂议事的烛火燃了整整一夜。
岳凌渊提出的东海之行,虽获岳擎天首肯,但具体如何实施,却引发了激烈的讨论。
“凌渊勇毅可嘉,但东海茫茫,‘归墟之眼’更是缥缈传说,仅凭一腔热血,无异于大海捞针!”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忧心忡忡,“村中刚遭大劫,实力受损,再抽调精锐远行,若有外敌来犯,如何抵挡?”
“七叔公所言极是。”岳经纶接口,他眉头紧锁,更倾向于保守,“当务之急,应是全力修复村防,精研古籍,寻找其他加固封印之法。出海之事,太过行险。”
岳镇寰则支持三弟:“经纶,七叔公,我明白你们的顾虑。但眼下封印松动加剧,魔物侵袭只会越来越频繁、强大。‘源初之石’是古籍明确记载修复核心封印的关键,寻找它,是根治之法!坐守,只是延缓死亡而已。我愿全力支持凌渊,村外商贸线可为其筹措物资,打探消息。”
岳擎天沉默地听着众人的争论,目光最终落在一直凝神思索的岳凌渊身上:“凌渊,你既提出此议,心中可有成算?人选、路线、船只,如何解决?”
岳凌渊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沉稳开口,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父亲,各位叔伯,兄长。我知此行艰险,故不敢轻率。”
“人选,贵精不贵多。我需精通航海、辨识星象、应对海上风险之人,还需能应对可能遭遇的超凡威胁之力。初步设想,我亲自带队,慕容晴通晓古礼星图,可为向导;司徒婉精通现代战术与野外生存,可应对突发危机;此外,还需招募几位熟悉海事、忠诚可靠的村中好手。”
“路线,依据晴儿解读的星图与古籍,以及陈掌柜提供的零散海图,初步规划由最近的出海口南下,循古航道,借助季风与洋流,前往那片神秘海域。”
“船只,此乃最大难题。村中无海船,需在外界寻访、购买或租赁。此事需大哥鼎力相助,利用商贸网络,寻找可靠渠道。同时,我们需学习航海之术,熟悉船只操作。”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坚定:“此行并非盲目送死,而是有备而往。村中防御,经此一役,我们更需加强。我建议,由大姐惊鸿全面负责护卫队重建与训练,二哥经纶主持古籍修复与封印监测,清霜妹妹继续精研医毒,以备不时之需。我们外出寻找希望,家中亦需固守根本!”
一番话条理清晰,考虑周详,既展现了决心,也顾及了现实,让不少持反对意见的人稍稍安心。
岳擎天缓缓点头:“思虑尚算周全。既然你意已决,那便按此准备。镇寰,外界渠道,由你负责打通。凌渊,人选最终由你定夺,三日内,拿出详细方案!”
第二幕:红颜之心,各有抉择
决议既下,整个村庄再次高速运转起来,只是这一次,少了几分悲怆,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与对未来的期盼。
岳凌渊首先找到了慕容晴。
月光下,她正在祠堂偏殿,对着摊开的古老星图与海图细细推演,眉头微蹙。
“晴儿,”岳凌渊走到她身边,“此次出海,凶险未知,你……”
慕容晴抬起头,眸中倒映着烛火与星光,清澈而坚定:“凌渊,不必多言。解读星图,感应能量波动,本就是我职责所在。于公于私,我都必须去。何况……”她微微低头,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岳凌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这份源自血脉与情感的羁绊,是他最重要的支撑之一。
随后,他寻到了正在指导队员修复篱墙、布置新防御工事的司徒婉。
听闻岳凌渊的邀请,司徒婉擦拭额角汗珠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利落点头:“好。”
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海上不同于陆地,环境复杂,可能遭遇的敌人也超出寻常认知……”岳凌渊想解释其中的风险。
司徒婉打断他,眼神锐利如鹰:“正因如此,才更需要我。陆地战法需适应海上,危机应对,情报分析,乃至与可能遭遇的外国势力周旋,我比村里任何人都熟悉。守护神州,不分陆地海洋。”她顿了顿,看向岳凌渊,“而且,我相信你的判断,也愿意与你并肩作战。”
这是战友之间无需言说的信任。
然而,当岳凌渊试图寻找苏九儿时,这个如同人间蒸发般的女子,却再次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是在村外一处僻静的山崖边,她依旧穿着那身惹眼的戏服,坐在崖边一块大石上,晃荡着双腿,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哟,岳三公子,这是要出海寻宝,想起我这个小女子了?”苏九儿回过头,巧笑嫣然,眼神却带着一丝洞察一切的狡黠。
岳凌渊看着她:“此行需要精通外界三教九流、善于应变之人。你,是不二人选。”
苏九儿跳下石头,凑近他,吐气如兰:“请我出手,代价可是很高的哦?你付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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