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好意心领。可惜,岳某不信空口承诺,只信掌中之力与此石自行择主之缘。”
他话锋一转,陡然锐利:“你言东瀛人为仇寇,你为变数。那你可知,在我眼中,此刻——尔等皆为阻我归家之顽石!”
“此石,系我神州命脉,非交易之筹码!归途再险,我自以手中之剑破之!不劳费心!”
话音未落,岳凌渊猛地将“源初之石”按向自己胸口!那石头竟如同虚幻之物,直接融入他体内,与他心脏位置的龙脉之力彻底结合!
“轰——!”
一股磅礴浩瀚,却又中正平和的气息自岳凌渊体内爆发开来!他周身混沌光芒大盛,不再是淡淡的微光,而是如同实质般流转!脚下的“破浪号”发出欢愉般的呻吟,木质结构仿佛被注入了生命,船身破损处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强化!船帆无风自鼓,猎猎作响!
人石合一,他便是移动的龙脉节点!
第三幕:乱战启幕,火海惊雷
岳凌渊的举动,彻底打破了僵局!
“八嘎!杀!一个不留!”柳生宗介彻底失去耐心,妖刀村正出鞘,血光冲天,直接下令总攻!
“胧月丸”侧舷炮火轰鸣,虽然在这种颠簸环境下准头大失,但密集的弹幕依旧笼罩而来。同时,无数忍者如同鬼魅般跃出,脚踏浪花或飞镖,向着“破浪号”扑来!
“青鸾舟”上,云梦瑶轻轻一叹,似有遗憾,但眼神依旧平静。她并未下令攻击,但船身青光流转,速度陡增,巧妙地切入战场侧翼,显然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来得好!”岳凌渊长啸一声,不退反进!
他双掌一合,继而向前平推!
不再是单一的玄水或庚金之力,而是一道混沌色的洪流奔涌而出!这洪流所过之处,狂暴的海浪被强行抚平,飞射的炮弹如同陷入泥沼,速度骤减,甚至在半空扭曲、变形!
法则压制!源初之力,在一定程度上开始改写小范围的物理规则!
“弩炮,放!目标,敌船风帆、桅杆!”司徒婉冷静指挥,她知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火油罐,阻止忍者登船!”苏九儿玉手连扬,特制的火油罐精准投出,在船体周围海面燃起一道火墙。
慕容晴则盘膝坐下,玉简悬浮身前,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柔和的清光以她为中心扩散,笼罩全船,极大地稳定了船员们因天地异变和强敌环伺而动摇的心神。
战斗在瞬间进入白热化!
岳凌渊以一己之力,硬撼“胧月丸”的大部分火力与柳生宗介那诡异霸道的刀气。他身形如电,在甲板上闪烁,混沌气流时而化作坚韧无比的水盾格挡炮火,时而凝聚成无坚不摧的剑气反击忍者,时而又引动周围混乱的海流,形成漩涡拉扯敌船。
柳生宗介刀法狠辣刁钻,血色的刀气带着侵蚀心神的力量,几次险些突破混沌气流的防御。但岳凌渊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且适应性极强,总是在最关键时刻以最恰当的方式化解危机,甚至开始隐隐模拟、反推柳生宗介的刀意!
第四幕:借势天地,金蝉脱壳
激战正酣,归墟的吸力也越来越强!海面已经出现明显的倾斜,无数海水倒灌回那深渊巨口,空气中弥漫着海水蒸发形成的浓雾与刺鼻的硫磺味。
“凌渊!不能再拖了!”慕容晴焦急传音。
岳凌渊心念电转,目光扫过战场。东瀛人攻势虽猛,但已被他暂时挡住;青鸟会虎视眈眈,等待时机;而最大的危机,来自脚下这片即将彻底毁灭的海洋。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形。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一道血色刀气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带起一溜血花。岳凌渊闷哼一声,身形暴退,气息出现了一丝短暂的紊乱。
“他力竭了!全力进攻!”柳生宗介见状大喜,命令麾下发动总攻。他自己也人刀合一,化作一道血色长虹,直取岳凌渊头颅!
而侧翼的“青鸾舟”也终于动了,船首凝聚起一道锐利的青光,如同箭矢,瞄准了“破浪号”的动力舱室,蓄势待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岳凌渊眼中精光爆射,那丝紊乱瞬间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掌控一切的冷静。他并非力竭,而是故意示弱,引诱双方全力出手!
“就是现在!”
他猛地一脚踏在甲板上!融入体内的“源初之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以此石为引,号令万水!归墟之怒,听我号令——起!”
并非对抗那吸力,而是……引导、放大!
以“破浪号”为中心,一个比自然形成更加狂暴、更加混乱的巨大旋涡猛然生成!这旋涡不仅卷向“胧月丸”,也将伺机而动的“青鸾舟”囊括在内!
同时,岳凌渊将体内大部分混沌之力,毫无保留地灌注到“破浪号”船体之中!
“帆升满!左满舵!我们——冲出去!”
“破浪号”发出一声仿佛龙吟般的嗡鸣,船体被混沌光芒完全包裹,不再是木船,更像是一道撕裂黑暗的混沌闪电!它没有试图逆着吸力逃跑,而是借着岳凌渊创造的混乱漩涡产生的、那一瞬间的向外抛射之力,以及自身获得的恐怖速度,沿着漩涡边缘一道极其危险的切线,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悍然冲出了战团,向着吸力场相对薄弱的侧前方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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