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两名雪卫果然被迷惑,一人冲向最先爆开烟雾的区域,另一人则扑向岳凌渊制造假象的方向。而岳凌渊的真身,已借着这短暂的混乱,悄无声息地远遁数百米,彻底脱离了他们的搜索圈。
第三幕:村中定计,以静制动
栖凤村内,慕容晴、岳惊鸿、司徒婉和岳清霜聚在密室中。岳清霜将苏九儿最新的梦呓内容详细告知众人。
“禹?契约?”慕容晴秀眉紧蹙,“若九儿妹妹梦中所闻为真,那玄冰阁守护的封印来历,比我们想象的更为久远和神圣。大禹王时代留下的契约……这牵扯的因果太大了。”
“关键在于‘钥匙’。”司徒婉沉声道,“按九儿姑娘所说,激进派想利用钥匙掌控甚至释放那股力量。这无异于玩火自焚!”
岳惊鸿语气冷冽:“苏慕雪就是激进派的先锋。她滞留于此,一方面是为了九儿和钥匙,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在等待阁内激进派做好某种准备,或者……在等待凌渊探查的结果,以便决定下一步行动。”
“我们不能一直被动。”慕容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苏慕雪想等,我们偏要打破这个平衡。她不是口口声声为了苍生,为了封印吗?那我们就给她一个‘交代’。”
“晴姐姐,你的意思是?”岳清霜问道。
“明日,我们主动去见她。”慕容晴缓缓道,“将九儿妹妹部分无关紧要但能佐证其‘被蛊惑’或‘心神受损’的梦呓内容,选择性告知她。一方面示敌以弱,表明我们仍在努力救治,但进展缓慢,且九儿情况不稳;另一方面,也是试探她的反应,看她对‘钥匙’和‘封印’的真正态度。”
“此计可行。”司徒婉点头,“但需注意分寸,绝不能泄露关于‘契约’和封印本质的关键信息。”
“同时,”岳惊鸿补充道,“村内继续外松内紧,所有防御提升至最高等级。尤其是后山秘境入口,加派一倍人手,以防玄冰阁声东击西。”
计议已定,一股山雨欲来的凝重气氛,在密室中弥漫。
第四幕:坦诚“交锋”,各怀机心
次日午时,慕容晴与岳惊鸿一同前往客院拜访苏慕雪。
苏慕雪对于她们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在客院简陋的石桌前接待了二人。
“慕容姑娘,岳教头,今日前来,可是苏师妹有了好转?”苏慕雪淡淡开口,直奔主题。
慕容晴轻轻摇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色:“苏左使,九儿妹妹昨夜情况反复,梦呓不止,清霜费了很大力气才稳住。我们从中听到一些零碎词语,心中不安,特来请教。”
“哦?她说了什么?”苏慕雪眼神微动。
“她反复呼喊‘娘亲’,提及‘冰狱’,充满恐惧。还不断说‘他们是错的’、‘为了力量不择手段’……”慕容晴仔细观察着苏慕雪的反应,“苏左使,贵阁内部……是否真如外界传闻,并非铁板一块?九儿妹妹的叛逃,是否与此有关?她是否是因发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才被迫出走?”
苏慕雪端着冰杯的手指微微一顿,虽然幅度极小,但未能逃过慕容晴和岳惊鸿的眼睛。她沉默了片刻,才冷声道:“阁内事务,不便向外人透露。苏九儿年少无知,易受蛊惑,她对某些事情的认知,未必是真相。”
她巧妙地避开了直接回答,但默认了“内部有分歧”这一点。
“那‘钥匙’呢?”岳惊鸿突然开口,目光如剑,“九儿姑娘在梦中死死护着‘钥匙’,说‘不能交给他们’。苏左使,你要带回钥匙,究竟是为了稳固封印,还是……为了交给‘他们’?”
这个问题极为尖锐,直指核心!
苏慕雪周身寒气瞬间一盛,石桌上凝结出一层薄冰。她抬眼看向岳惊鸿,目光冰寒刺骨:“岳教头,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奉阁主之命行事,目的自然是维护封印,守护北疆安宁。任何阻碍此事、甚至妄图揣测阁主意志的行为,都是在与整个玄冰阁为敌!”
她搬出了阁主,语气强硬,但那份瞬间外放的寒气,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慕容晴见好就收,立刻打圆场:“苏左使息怒,惊鸿姐也是心系九儿妹妹和此地安宁,言语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们只是希望,在九儿妹妹醒来之前,各方都能保持克制,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和冲突。”
苏慕雪冷哼一声,收敛寒气:“我只希望贵村能认清形势。拖延,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这次试探性的“坦诚”交谈,在不欢而散的气氛中结束。但慕容晴和岳惊鸿都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苏慕雪及其背后的势力,对“钥匙”志在必得,其目的绝非她宣称的那般纯粹。而玄冰阁内部,存在着连她都十分忌惮的、被称为“他们”的强大力量。
第五幕:秘符传讯,危机临近
就在慕容晴与苏慕雪周旋之时,远在北疆的岳凌渊,在一处隐秘的冰洞中暂时栖身。他回想着那古老封印裂痕中感知到的信息,以及遭遇雪卫的经过,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将消息传回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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