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拿着金矿石仔细观瞧,每一块都金光闪闪,表面带着独特的蜂窝眼儿。阳光透过清澈的河水照在上面,还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好看又珍贵,让人舍不得松手。
四个姑娘捧着金矿石,站在没过膝盖的河水里,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河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地滴着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活脱脱四个落汤鸡。
可她们脸上却都洋溢着藏不住的开心笑容,眼睛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星,蹦蹦跳跳地互相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活像四个没心没肺的快乐小孩子。
秦承熙站在岸边看着她们这副模样,又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高声喊道:“好了好了,别再在水里泡着了!再泡下去,衣服都要泡烂了!赶紧把金矿石收好,上船换身干净衣服!这天虽然暖和,但湿衣服穿久了还是会感冒,到时候头疼脑热的,可有你们受的!”
那仁朵正拿着一块金矿石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闻言不情愿地噘了噘嘴,小声嘀咕:“可是还想再找两块嘛,这么好看的石头,多捡点回去摆在屋里多好。”
“下次再找!”秦承曜快步走过去,伸手把她从水里拉出来,顺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语气里满是心疼,“先换衣服,河面上有风,别冻着了,不然我该心疼了。”
那仁朵脸颊一红,乖乖地点了点头,跟着他踏上小船。大家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上小船,小心翼翼地把金矿石放进提前准备好的布包里,生怕磕坏了边角。
然后从包裹里翻出干净的床单,往船中间一搭,躲在床单后面,压低声音说道:“快换衣服,别让他们几个大男人偷看!谁偷看谁是小狗!”
秦明玥忍不住笑了,从包裹里拿出干净的长衣长裤,递给那仁花和那仁朵:“这是特意给你们准备的,都是宽松的款式,穿着舒服,也方便活动。”
那仁花接过衣服,感激地笑了笑:“谢谢明玥妹妹,还是你们想得周到,我们都没来得及准备换洗衣物。”
四个姑娘在床单后面窸窸窣窣地换着衣服,时不时传来秦清宁的调皮笑声:“哎呀,那仁朵你穿反了!袖子都套不进去了,笨死啦!”
那仁朵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这衣服跟我们匈奴的袍子不一样,领口袖口都讲究,有点不习惯。”
“我帮你!”秦明玥笑着走过去,帮她调整衣服的领口,“你看,这样一翻过来就对了,是不是很合身?”
外面的秦承熙、秦承曜、吴明、吴亮四个男人,自觉地背过身去,谁也没敢回头张望。秦承曜忍不住隔着床单喊道:“换好了吗?要不要帮忙递点东西?梳子什么的?”
“不用不用!马上就好!”秦清宁高声回应,很快就拉着姐妹们从床单后面走出来。
换上干净衣服的姑娘们,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狼狈,多了几分清爽利落。发丝上还挂着水珠,却更添了几分娇俏。
刚换好衣服,小船突然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大家都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秦清宁一把抓住船舷,惊呼道:“怎么回事?船怎么晃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撞到石头了?”
话音刚落,河面上突然升腾起无数细小的气泡,密密麻麻地从水底冒出来,像是烧开的水一样咕嘟咕嘟作响。
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热气扑面而来,像是突然闯进了烧红的蒸笼里,每个人的脸颊瞬间就被熏得通红,皮肤都感觉到了灼热的刺痛。
“快回到自己的船上坐稳了!抓紧船舷!我们快点划出去!”秦承熙脸色一变,大声喊道,伸手一把揽住身边的那仁花,生怕她重心不稳摔下去。
这时小船晃得更厉害了,船身都快要倾斜过来,河水顺着船舷泼进船舱,溅了大家一身。
多亏两艘船上都备着几根结实的竹竿,秦清宁眼疾手快,一把抓起身边的竹竿,对秦明玥高声喊道:“姐姐,你在那边撑竹竿,我在这边撑!咱们俩用力一致,船就不会翻了!承熙哥、承曜哥,你们也学着我们这样撑!”
那仁花和那仁朵见状,也赶紧各自拿起竹竿,学着秦清宁的样子,把竹竿插进水里,用力向前撑去。
可她们平时都是骑马射箭,哪里用过竹竿撑船,刚开始力气用得不对,竹竿在光滑的河底滑了一下,差点把自己带到水里。
“慢点撑!把竹竿插深一点,插稳了再用力!”秦承曜在旁边耐心指导那仁朵,伸手帮她稳住竹竿,“跟着我的节奏来,一、二、撑!对,就是这样!”
那仁朵跟着秦承曜的节奏,用力一撑,小船一下子就向前蹿出了老远,溅起一片水花。
大家都拼尽全身力气撑着竹竿,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汗水顺着额头、脸颊往下淌,浸湿了刚换好的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像是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火星子,呛得人喉咙发疼。
“不行了,太热了!浑身都快蒸熟了!”那仁花撑着竹竿,气喘吁吁地说道,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汗水顺着下巴滴下来,砸在船板上,瞬间就蒸发了。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冲出去了!”秦明玥咬着牙,手上的力气一点都没减,她知道现在停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就这样咬着牙,不知撑了多久,手臂都酸得快要抬不起来了,肩膀也疼得厉害,终于感觉到小船冲出了刚才的热浪区。可还没等大家松口气,巨大的浪花就从后面汹涌而来,“哗啦”一声砸在船身上,船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水花溅了大家一身,刚换好的衣服再次湿透了大半。
“别停!继续撑!浪花跟着我们呢,停下来就会被打翻!”秦承熙大声喊道,声音都因为用力而变得沙哑。
大家只好闷着头,继续拼命撑竹竿,手臂酸痛得像是要断了,可谁也不敢停下来休息。又撑了半个时辰,水面终于慢慢平稳了下来,身上也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不再像刚才那样灼热难耐,大家这才缓缓放缓了速度,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回头观看身后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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