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神情似怒似嘲道:“姑娘何出此言?”
“贺怜的儿子,还有妾室的孩子…”秋瑾盯着老人浑浊却异常清明的眼睛,“那孩子死于天花不假,但传染源是谁安排?羡晏死于天花,是贺怜故意害的。你就以牙还牙了?”
张云松突然笑了,笑声像是枯枝摩擦般刺耳:“不愧是梦婆一脉。”
他推动轮椅来到一株特别鲜艳的芍药前,“你可知道什么是切肤之痛?你可知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你可知家破人亡之痛?哈哈哈哈…”
“引狼入室啊…”张云松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采霏为他孕育一双儿女啊!那畜生为了娶贺怜过门,就要害了她的命啊!”
老人枯瘦的手突然暴起青筋,“害死采霏不够,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放过!畜生不如的东西!
我要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做痛彻心扉!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以为老夫打拼这么多年的张府,有那么容易就姓马?
呵呵…在锦州城,在这府中,听命我张云松的还是比他马窦来的多!
他,要不是我张云松的女婿,还不知道在哪打杂呢!”
“我想很久…该怎样让他们悔不当初呢?我找了几年,才找到对付他们的方法。”张云松的轮椅发出吱呀声响,他来到院角一口古井旁,“这口井连着马府所有水渠。”
秋瑾突然明白为何那些妾室都无法顺利生产——井水被下了药。但她仍摇头:“那些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张云松突然激动起来,“他们害死我孙儿时,可曾想过无辜?”老人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我用十年时间布局,让那对狗男女尝尽丧子之痛...咳咳...最后才会要他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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