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这里吧。”她转身面对同伴们,晨风拂动她额前的碎发,“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
“梦婆一脉不涉朝政。”织渊接过话头,嘴角带着了然的笑意,“知道了,小瑾儿。”
北堂仲邯站在稍远的位置,目光始终没离开秋瑾的背影。他肩上的箭伤已经结痂,但每次动作还是会牵起一阵刺痛——这让他时刻记得那个差点失去她的瞬间。
“我先回南祁。”他上前两步,声音低沉,“继后的事必须尽快处理。”顿了顿,又补充道,“等事情了结,我去沧澜城找你。”
秋瑾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青玉小瓶:“每日一粒,连服七日。”
她顿了顿,难得地多解释了一句,“南祁湿热,伤口易溃。”
北堂仲邯接过药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两人都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手。那小小的玉瓶还带着她的体温,被他小心翼翼地收入贴身的暗袋。
周玄冕和织渊已经在一旁低声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先去青崖镇。”周玄冕在地上画出简略的地形,“我的人手都在那里,离皇城不过半日路程。”
织渊点头:“正好可以探听朝中动向,看那个周玄冕最近有何动作。”
秋瑾走向他们,从包袱里取出两包药材:“红色外敷,白色内服。”
她看了眼周玄冕手臂上已经发炎的伤口,“再拖下去,这只手就别要了。”
周玄冕苦笑接过:“多谢。”
四人站在岔路口,晨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东南通往南祁,西南去向青崖镇,而秋瑾要独自北上前往沧澜城——因为秋瑾挺喜欢沧澜城的。
“七日后,沧澜城见。”北堂仲邯突然说道,眼睛看着秋瑾,“无论南祁的事是否了结。”
织渊挑眉,刚要说什么,被周玄冕一个眼神制止。
秋瑾则平静地点头:“好。”
简单的告别后,四人分成三路离去。秋瑾走在最前,没有回头。北堂仲邯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山路拐角,才转身向南。
周玄冕拍拍织渊的肩:“走吧,国师大人。路还长着呢。”
织渊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秋瑾离去的方向:“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像梦婆传人了。”
山路蜿蜒,秋瑾独自前行。腰间犀角梳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伸手按住梳子,感受着其中残留的灵力——那是与魂王一战后的损耗,至少还需要三日才能完全恢复。
一阵山风吹来,带着初秋的凉意。秋瑾突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那片北堂仲邯悄悄塞给她的梨叶。叶子已经干枯,但叶脉依然清晰。她轻轻摩挲着叶面,想起那个晨光中的告别。
“随心就好...”她低声重复着北堂仲邯的话,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将梨叶重新收好,秋瑾抬头望向远处。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此刻,北祭皇陵中的庄娴太后,正慢慢清醒…他们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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