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摇头:“我已不是太子。”
钟尚书苦笑,突然撩袍跪下:“臣……对不住您。”
当年东宫事发,他身为兵部侍郎,未能替太子辩驳到底。
谛听伸手将他扶起,声音低沉:“钟大人不必如此,若非你暗中协助师父他老人家将我从火场救出,我早已是白骨一具。”
钟尚书眼眶发红:“可灵初她……”
“我会护她周全。”谛听郑重道,“从今往后,秋禾是钟灵初,灵初只是钟秋禾。”
钟尚书深吸一口气,终于点头:“好。”
他转向真正的钟灵初,声音哽咽:“灵初,从今日起,你便随国师离京,去江南避一避。”
钟灵初含泪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女儿不孝,让父亲为难了。”
钟尚书扶起她,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塞进她手中。
“这是你娘为你们打造的一对玉佩,你那枚交给了秋…灵初,这枚…是给秋禾的。”
“父亲…”
钟灵初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钟尚书,就像小时候那样。
“对不起…是女儿任性了!可我真的害怕……虽然贵为太子妃,可是身在皇家,多少双眼睛盯着;只要踏错一步,便会牵连家人。我……”
钟尚书轻轻拍拍她的背,怜惜看着钟秋禾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无论你们姐妹俩,谁去……我们都同样会担惊受怕。但是…皇命不可违啊!苦了…秋禾了!”
钟秋禾看着抱在一起的父女俩,心中有些酸涩。她看着谛听,谛听好似明白她所想,轻轻拥住她的肩膀。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钟秋禾了。明日,我便是钟灵初了!”
她们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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