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两位“世兄”登门后,周府的危机奇迹般化解——蜀锦被放行,盐引重新签发,连衡儿的病都有名医登门。
代价是她明日要去赵合磊的别院“商议要事”。
什么要事,需要她一个寡妇偷偷摸摸出门去他的别院?
周海还尸骨未寒啊!他们竟然这般无耻!
“春桃,你说老爷他...”丽娘话到嘴边又咽下。
她不敢问那个可怕的问题——周海的死,是否与那两人有关?
有关又如何?现在她还能一刀杀了两个大男人不成?!
次日清晨,丽娘换上藕荷色罗裙,发间只簪一支银钗。
临行前,她亲了亲熟睡中的衡儿和五岁的玥儿,将周海送她的翡翠镯子藏在了玥儿的枕头下。
赵合磊的别院也比周府奢华许多,回廊里摆着从南洋运来的奇花异草。
赵合磊在书房等她,桌上摊开的竟是周家商铺的地契。
“弟妹来了。”他起身相迎,身上沉水香的气味熏得人头晕,“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忙里忙外的,人都瘦了!看到兄长心中,很是心疼。”
丽娘强忍恶心,目光落在地契上:“世兄这是何意?”
“简单。”赵合磊突然抓住她的手,“只要你点头,周家产业我帮你打理。你一个妇道人家...”
“放手!”丽娘猛地抽回手,银钗滑落,青丝如瀑泻下。
赵合磊不怒反笑:“装什么贞洁烈妇?周海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他忽然压低声音,“你以为他是怎么死的?那伙土匪可认得漕帮的令旗...”
丽娘如坠冰窟。
原来真是他们!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就在此时,书房门被推开,钟祥泰肥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赵兄这就等不及了?”他眯着眼打量散发的丽娘,“说好的一起来劝弟妹呢?”
赵合磊脸色阴沉:“钟兄来早了。”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丽娘看着两人阴晴不定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们既是一丘之貉,又各怀鬼胎。
她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看着两人对她隐晦的目光,她明白了两人早就狼狈为奸。
周海的死也早有预谋,他们的目的……是周家的产业还是?她!
“两位世兄。”丽娘突然柔声道,眼尾泛起红晕,“容妾身...考虑三日。”
赵合磊刚想说什么,就被钟翔泰拦住。
“好,就给弟妹思虑三日。弟妹可是要好好想清楚,你忍心让周家产业旁落?和周老弟的一双儿女四处飘零吗?”
他的话虽温和,但威胁之意,直接让丽娘如坠冰窖。
至于结果不用多说,丽娘知道自己只怕难以脱身。而周海的族中,并没有能担大任的人。
衡儿也还小…
七日后的黄昏,丽娘在赵府别院的芙蓉帐内醒来。身上锦被滑落,露出斑驳红痕。钟祥泰已经离去,只留下满室旃檀香。
“夫人,净身的热水备好了。”丫鬟低眉顺眼地进来,不敢看她身上痕迹。
丽娘面无表情地起身。
这几日如同噩梦——单日去钟祥泰,双日赵合磊。
两个禽兽还假惺惺地约定“互不干涉”。
浴桶中热水蒸腾,她拼命搓洗皮肤,直到浑身通红。恍惚间,她想起昨日在书房外偷听到的对话。
赵合磊的心腹说:“钟家最近在收购生铁,怕是要打兵器...”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丽娘迅速擦干身体,换上准备好的素白寝衣——这是周海的旧衣,熏过他生前最爱的苏合香。
“弟妹洗好了?”钟祥泰推门而入,见她白衣胜雪的模样,喉结滚动,“穿这么素做什么?”
丽娘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妾身...想为亡夫守孝。”
“周海都死了一个多月了!”钟祥泰突然暴怒,一把扯开她衣襟。
但当看到她锁骨下的淤青时,又放软了语气,“赵合磊那粗人...弄疼你了吧?”
丽娘借势落泪,单薄肩膀微微发抖:“钟世兄待我温柔多了...”
钟祥泰果然神色缓和,搂着她絮絮叨叨:“当年你嫁入周家那日,我就想...若得此佳人,倾家荡产也甘愿...我待你的情谊,你日后自会明白。你只管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我怎舍得与他人…分享。”
丽娘靠在他肥厚的胸膛上,眼中一片冰冷。同样的话,赵合磊昨日也说过。
她忽然摸到钟祥泰腰间硬物——是漕帮的令牌。
“世兄...”她仰起脸,恰到好处地露出颈间红痕,“听说赵世兄最近在查漕运账目?”
钟祥泰身体一僵。
丽娘善解人意的不再追问,低头不语间,流转着万般风情。
钟祥泰双眼逐渐染上情欲,抛去其他杂念,只想要完全的得到眼前这个女人。
赏荷宴上,丽娘一袭烟罗紫纱裙,成了全场焦点。
赵合磊与钟祥泰一左一右陪在她身侧,眼中满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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