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哼一声:“老东西,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说罢,拂袖而去,沉重的石门再次轰然关闭。
密室内重归死寂,只有油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确认梅无咎真的离开后,白煦那一直紧绷的、近乎僵硬的身体,才微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瞬。
但他知道,梅无咎不会放弃,下一次再来,手段只会更加酷烈。
他不能再等了,必须趁着自己此刻意识还清醒,完成那件准备了数年的事情。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移动着被铁链锁住的右手。
因为长期的束缚与缺乏活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伴随着骨骼摩擦的涩响和钻心的疼痛。
他的手指,颤抖着,摸索向石柱背后一个极其隐蔽的、被他用身体常年遮挡的细小缝隙。
在那里,藏着一根“石针”。
那是他用整整三年时间,利用送饭之人偶尔疏忽留下的、质地较脆的陶碗碎片,在粗糙的石柱上,一下,一下,耗尽所有力气和耐心,磨制出来的。
它并不锋利,甚至有些粗糙,但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说,足够了。
他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了那冰凉而熟悉的触感。
他将石针紧紧攥在掌心,那粗糙的棱角硌得他生疼,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解脱。
他抬起头,浑浊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石壁,望向了南方,那是谛听长眠的方向,也是织渊和秋瑾他们奋战的地方。
“师弟……师兄无能……这就来陪你了……”
“织渊……秋瑾丫头……接下来还得靠你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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