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被吸住的瞬间，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这破系统又要坑我。
星盘青光暴涨，像有股看不见的力量顺着掌心往里钻。我整个人都被钉在原地，动不了也喊不出。头顶那道裂缝还在扩大，外头那艘破战舰的轮廓越来越清楚，炮口正对着我们这边。
“松手！”萧临渊一把拽我手腕，没拉开，反被震得后退两步，撞上石柱。
她咬牙站稳，抽出龙纹剑，直接划破手掌，把血按在星盘中央凹槽里。
血刚碰上青铜面，整块盘子嗡了一声，青光猛地一缩，像是喘了口气。我感觉手能动了，赶紧抽回来，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你疯了？”我喘着气看她，“割手也不打声招呼。”
她没理我，盯着星盘表面缓缓浮现的一串古字：“这些纹路……和玉玺背面的一样。”
话音刚落，星盘中央射出的光柱突然变了方向，不再冲天，而是贴着地面散开，一圈圈波纹似的往外荡。空中开始浮现出影子，一个个模糊的人形，穿着不同年代的凤袍，全都站在同一个位置——就是我们现在站的地方。
“这是……”我瞪大眼。
“女帝。”她声音有点哑，“历代先祖。”
虚影越来越多，有的在祭天，有的在点兵，还有的跪在地上捧着什么东西献给星盘。画面跳得厉害，看得人头晕。
阿尔法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外部信号断了，但星盘内部能量仍在波动，建议不要靠近。”
我没理它，凑近一块虚影仔细看。那是个穿黑甲的女人，手里拿着个金属片，上面刻了个字——“妙”。
我心头一跳。
那不是我空间界面的图标吗？
“你看到了？”萧临渊站到我旁边。
“那个牌子……是我复制空间的标志。”我说，“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这个。”
她盯着那虚影，忽然说：“她在说话。”
我愣住：“什么？”
“唇形。”她眯眼，“我能读出来——‘待火种归来，重启纪元’。”
空气一下子静了。
我脑子里嗡嗡响。火种？归来？谁回来了？我吗？
贝塔从我肩膀上探头：“妙姐，这段影像有加密频率，跟你的精神力波段高度重合。也就是说……它只给你看。”
“放屁。”我脱口而出，“我要是火种，那我是从哪来的？”
没人回答我。
下一秒，星盘又震动起来，这次不是往外投影像，而是往回收。光流倒卷，像是时间在往回走。
“要回溯。”她说，“但需要两个人的血。”
“我没皇族血脉。”
“刚才你也被星盘认可了。”她看着我，“它没推开你。”
我苦笑：“可我没流过血啊。”
她二话不说，抬手就用剑尖划开手腕，把血抹在我掌心。
“你干嘛！”我往后躲。
“别动。”她抓住我手，“你不想知道真相？那就赌一把。”
我甩不开她，索性闭眼：“行，你要作死我陪你。”
我们十指交扣，一起按在星盘中央。
冷。
那一瞬间特别冷，像整个人掉进冰湖里。眼前一黑，接着猛地亮起一片金光。
画面出现的时候，我差点叫出声。
一座工坊，墙上挂着齿轮图纸，地上堆满铜管和蒸汽阀。一个女人背对我们站着，穿着短袖T恤和牛仔裤，正在组装一台机械外骨骼。
她转过身时，我呼吸停了。
脸。
五官。
连右眉尾那颗小痣都一模一样。
那是我。
或者……另一个我。
她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低声说：“若文明终将覆灭，那就让下一个我，带着答案回来。”
然后她按下按钮，整个地下基地开始下沉，墙体封闭，灯光熄灭。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和萧临渊的手还扣在一起，都没松开。
“那是……唐朝。”她终于开口，“你看她身后那幅地图，标注的是长安城防图。”
我脑子乱成浆糊：“所以我是……被送回来的？还是她是上一个我？这算不算克隆？还是平行宇宙互换人生？”
“不知道。”她说，“但星盘认你。”
“凭什么？我又没流过皇家的血。”
“也许不需要血。”她看着星盘，“也许只需要‘妙’这个字。”
我翻白眼：“你是说我的名字自带剧情加载功能？”
她居然点头：“有可能。初代女帝留下的铭文是你名字的图标，而你一碰星盘就被激活。这不是巧合。”
我越听越玄：“等等，你是说……我穿越是因为有人安排好了？我不是倒霉穿书，我是被派来的？”
“更像是被选中的。”她语气平静，“而我，只是刚好站在这条线上的另一个人。”
我干笑两声：“所以咱俩现在是千年棋局里的棋子？还是下棋的人？”
她没答，只是低头看我们还握在一起的手。
“松开啊。”我抽了抽，“别搞得像情侣牵手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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