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是必然的。
但段天涯与上官海棠并未退缩。
这里是大明疆域,不是他们能肆意妄为的地方。
段天涯与上官海棠并肩而行,彼此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可能引发冲突的方向。
两人目光交错片刻,随即移开,仿佛默契早已刻入骨中。
不久后,一座高耸楼宇出现在眼前。
九层飞檐直指苍穹,每层高一丈三尺,总高达近十二丈。
它矗立在百花镇中央,宛如孤峰凌空,压过四周屋舍无数。
“天武书阁。”
四字横匾悬挂楼顶,金光流转,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凌厉气息。
段天涯瞳孔微缩,脚步顿住。
那四个字在他眼中已非文字,而是剑法本身。
每一笔皆如剑锋划破长空,起承转合间暗藏杀机。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绷紧,仿佛有无形利刃贴颈而立,寒意彻骨。
生死一线的感觉再度浮现——就像当年面对义父时那般窒息。
他确信,书写此匾之人,若真出手,自己恐怕连剑柄都未触及,便已败亡。
这等境界,远超他所知的所有高手。
情报显示,移花宫两位宫主并无如此修为。
那么,究竟是谁留下了这震慑人心的笔迹?
念头翻涌,却没有答案。
一旁的上官海棠虽只觉那字体遒劲有力、锋芒毕露,但也知绝非凡品。
她视线下移,落在入口旁一块木牌上,上面清晰列着各层准入条件:
一楼:任意进入。
二楼:需达后天境。
三楼:限先天境者。
四楼:宗师方可登临。
五楼:大宗师之阶。
六楼:天人方可涉足。
七楼:唯武皇能至。
八楼:驻世地仙专属。
九楼:不对外开放。
括注写道:“同行者以最高修为者为准。”
“大哥,”上官海棠轻声道,“移花宫这般设限,是不是太过倨傲了些?”
“若一位武皇来了,非要上八楼,他们难道真敢拦?”
段天涯沉默片刻,道:“不清楚。但敢立此规,必有所依。”
二人不再多言,推门而入。
一楼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竟聚集了上千人影。
其中多数为寻常百姓,或是镇民前来观瞻热闹。
真正习武之人反占少数。
他们很快发现了通往上层的楼梯——正前方一处,左右两侧各一。
没有犹豫,二人径直走向中央阶梯,拾级而上,直达五楼。
挑衅规则?
段天涯从未想过。
那匾额上的剑意仍在心头萦绕,足以让任何强者心生敬畏。
至于那些看不出门道的普通人,单是“移花宫”三字,便已足够令他们收敛言行。
除非今日真有一位武皇亲临。
……
六楼,一号房内。
邀月与怜星并肩立于天武书阁之内,身旁分别站着花月奴与花星奴,静默侍立。
此地本属她们掌管,九楼亦是可至之处。
但邀月略一思忖,终究止步。
若今日有武皇亲临,仅驻足七层,而她们凌驾其上,未免显得倨傲失礼。
更恐引动嫌隙,平生波澜。
至于所谓驻世地仙,邀月连念头都未起。
那已是湮灭数百年的传说。
当今天下是否尚存这般境界,无人能断。
她忽然启唇:“各处可已布控妥当?”
花月奴即刻回禀:“禀大宫主,全阁皆在监视之下,无一疏漏。”
邀月声冷如霜:“守好秩序。若有妄动者,当场镇压,不必手软。”
花月奴垂首:“遵命。”
怜星微微侧身,靠近姐姐,低语道:“你说莫公子……莫非真是天上谪仙转生?”
“否则怎可能在短短数日之间,由凡胎蜕变为如此强者?”
邀月默然,脑海中浮现出前日那一战——莫千源正面破她的绝学,从容不迫。
她指尖微颤,玉容沉静,眸光却泛起涟漪。
半晌才道:“他是否仙人临凡,我不得而知。但能胜我之人,纵非神仙,也已近之。”
怜星一时无言。
这话听来,像是赞他,又似在护己颜面。
她不再追问,只轻声呢喃:“终于要讲那长生仙法了。”
“这半月间,我几次试探,他始终滴水不漏。”
“倒要看看,那究竟是何等玄妙的法门,竟言明不合我们修习。”
话音未落,天际骤响一道剑吟。
如凤展翅于云表,似鹤唳穿破苍穹。
清越之声,直入众人识海。
刹那间,一道墨绿虹影撕裂晴空,宛若天罚降世,疾驰而来。
“诸位驾临天武书阁,不胜荣幸。”
“在下移花公子莫千源,恭迎多时!”
声音朗朗,随剑光一同掠至。
碧芒一闪,青年已立于一楼中央高台,衣袂未扬,风度翩然。
大宗师以下,皆未看清其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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