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她已年届三十一。
正因处于人生最美的巅峰时刻,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成熟风致,才显得格外动人。
莫千源微微点头示意:“无需多礼,风姑娘有何见教?”
风四娘本就爽利,闻言直截了当:“公子可知割鹿刀?”
莫千源颔首:“自然知晓。此刀乃春秋时期铸剑大师徐夫人后裔徐鲁子倾尽毕生心血所铸。”
“其名取自‘周失其鹿,天下共逐,唯强者得而割之’之意。”
“刀鞘古朴陈旧,刀身形制奇特,迥异于寻常兵刃。”
“刀光清澈明亮,宛如秋水横波。”
“整把刀连柄带刃,不足二尺。”
“通体毫无华丽装饰,不知底细者极易将其视为凡品。”
“然而此刀锋锐无匹,吹毛断发,削金断玉,杀人不见血痕。”
“单论锋利,【大明神器榜】上的鹰刀、天剑、雨族神剑、天怒剑、饮血刀、圆月弯刀,皆不及它。”
“但这也正是割鹿刀唯一的长处。”
“相比榜单上的其他神器,它少了一丝神异之力,故当年未能入选。”
风四娘接着问道:“那公子可曾听闻,半月之前,徐鲁子一家惨遭灭门,徐府被焚为焦土,割鹿刀也随之失踪?”
“此事我已知晓。”听到此处,莫千源已明白对方来意。
下一瞬,风四娘问出了真正的目的:“江湖传言,是大盗萧十一郎盗走了割鹿刀,不知公子以为,此言是否属实?”
果然。
风四娘,果真是为萧十一郎而来。
莫千源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
原着中描写风四娘,说她钟情于种种极致的刺激。
她爱骑最快的骏马,攀最高的险峰,吃最辛辣的菜肴,饮最烈性的美酒,用最锋利的刀,斩最凶残的敌人。
半生岁月里,她从未亏待过自己的身心。
她明白在何种场合该穿何种衣装,
面对何种人物该讲何种言语,
品尝何种佳肴时该配何种酒水,
以及对付何种对手该使何种杀招。
她通晓生活之道,也深谙享受之趣。
这般通透洒脱的人物,世间寥寥无几。
有人敬佩她,有人嫉妒她,而她对自己也几乎全然满意——唯有一件事例外。
那就是孤独。
再强烈的刺激,也无法填补心底那份空寂。
她认识萧十一郎,也倾心于萧十一郎。
可萧十一郎并不喜欢她。
现实亦如此。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对此,风四娘未曾强求。
但对于早年相识的萧十一郎,她始终牵挂于心。
如今,萧十一郎遭人陷害,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已然成为众矢之的,处境岌岌可危。
风四娘自身能力有限,难施援手,只得前来求助莫千源。
希望借这位名动天下的移花公子之口,为萧十一郎洗刷冤屈。
她对萧十一郎了如指掌。
那小子,绝不可能是凶手……
莫千源微微一笑,道:“萧十一郎确是个贼,却是个义贼。”
“他所盗所取,皆是为富不仁之家。”
“劫来的财物,他也未曾私藏一分一毫,尽数用于救济贫苦百姓。”
“他自己平日所需,全凭双手正道谋生。”
“这样一个人,怎会做出灭门夺刀这等恶行?”
“真正的元凶另有其人,且正在暗中操纵舆论,将罪责转嫁于萧十一郎身上。”
风四娘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欣喜。
果然,萧十一郎是被冤枉的,她没有看错人。
更令她惊喜的是,莫千源竟称萧十一郎为“义贼”。
贼与贼,虽同为窃取之人,
但“大盗”与“义贼”,听来却是天壤之别。
譬如楚留香,人称“盗帅”,不也是个偷儿?
可世人可曾见谁当真将他视作鼠辈,追打围剿?
不曾有。
为何?
只因他风度翩翩,又常替人主持公道。
故而楚留香之名,远比萧十一郎受人敬重。
而今日,有了莫千源这一番话,
天下人对萧十一郎的看法必将彻底扭转。
此等转变,实属意外之喜。
然而眼下最紧要的,并非名声,而是真相!
风四娘急忙问道:“公子,若萧十一郎并非凶手,那屠戮徐家、夺取割鹿刀的真凶,究竟是谁?”
莫千源唇角微扬,缓缓吐出三字:“逍遥侯!”
在一旁凝神静听的众人,听到这个名字,不少人心头一震,面色骤变。
“逍遥侯?灭门夺刀的真凶,竟是逍遥侯?”
“逍遥侯是谁?在你们大明江湖中很出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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