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音之巷,月光像被打碎的银箔,散落在断壁残垣上,映得碎石堆泛着冷幽幽的光。
六阶收尾人霍克收回握着注射试剂的手,指尖还沾着试剂管残留的凉意。
他习惯性地从腰包中掏出烟斗,烟丝的醇厚气息刚漫出来,低头瞥见地上昏迷不醒的青年,又默默将烟斗塞了回去。
黑色风衣的下摆被夜风掀起,露出腰间挂着的长剑,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刀疤,在月色下更显凌厉。
“呼……” 霍克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罗格蕾安(罗格斯)渐渐恢复平稳的呼吸上。
作为 “高塔事务所” 的队长,他比谁都清楚这管治愈试剂的价值 —— 足足抵得上事务所两个月的房租,是他完成三单委托才换来的应急物资。
可刚才看到少年倒在碎石堆里,胸口起伏微弱,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他还是没忍住蹲下身,将试剂推进了少年的静脉。
“队长,你说他要是啥都不知道咋办?”
一旁的伊森晃了晃手里的金属长棍,棍子在碎石上敲出 “笃笃” 的声响,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他瞅了眼被自己背在背上的罗格蕾安,语气里满是担忧:“咱们这月的经费都快见底了,刚才那管试剂又搭进去大半,再这么下去,真要喝西北风了啊…”
伊森的目光落在罗格蕾安的黑色外套上 —— 布料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既没有拾荒者常有的磨损和污渍,也不像普通收尾人那样缝着武器挂带。
他心里的疑惑更重了:“看这样子也不像是‘耗子’啊… 难不成真是来祭拜的?”
霍克向前走了两步,脚步稍稍放慢,等跟上来的伊森并肩后才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
“知道最好,能问出点音之巷的情报就不算白救;不知道也没辙。总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他在这冻死或被余波波及吧?”
霍克早知道这大概率是次没有回报的付出 —— 事务所经费紧张是事实,可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眼前逝去,他多少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说得也是…”
伊森无奈地笑了笑,像是早已习惯了霍克的心软。他把金属长棍当作拐杖,稳稳托住背上的罗格蕾安,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事不宜迟,咱赶紧回去吧,这地方多待一秒都危险。”
霍克点点头,抬起右手腕看向表盘 ——
指针清晰地指向凌晨 2 点整。他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月亮,月色虽亮,却照不透废墟深处的阴影。他从腰间抽出长剑,迈步走在前方开路:
“刚才的爆炸动静太大,估计会引来不少拾荒者或收尾人,想再找有价值的情报和物资肯定来不及了,我们就抓紧时间回事务所。”
长剑轻轻拨开挡路的断木,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废墟深处,脚步声被夜风一点点吹散。他们没发现,不远处那堵半塌的断墙后,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贴着墙根,悄悄跟着他们。
凌晨两点的音之巷,夜风裹着碎石滚动的声响,在断壁间穿梭。
艾玛紧拽着手中的爪刃,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狂跳的心脏稍稍平复 ——
作为刚加入协会不久的新人,她本是受前辈奥利维耶的委托,来接应 1 科同事与朱红十字,却在云端百货废墟外,撞见了霍克与伊森救人的一幕。
她贴着断墙根,只敢露出半只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两人的背影。刚才霍克毫不犹豫掏出治愈试剂的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
那类能快速修复外伤的试剂,哪怕是各协会内部,也只有四阶以上收尾人才能按季度申领,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事务所来说,无疑是 “奢侈品”。
“高塔事务所?从没听过啊……”
艾玛咬着下唇,心里满是疑惑。她能看出霍克周身沉稳的气场,大概率是六阶收尾人,而背着青年的伊森,气息稍弱却也有八阶水准。
“区区六阶和八阶,居然舍得给陌生人用这么贵的试剂?是为了从他嘴里套音之巷的情报,还是……”
她轻轻踮起脚,碎石在鞋底发出微不可闻的 “咯吱” 声。
艾玛作为新人,对于跟踪技术她并不怎么自信,不敢靠太近,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伊森背上青年的黑色外套 —— 没有武器痕迹,没有协会标识,倒像个误入废墟的普通学生。
“明明知道音之巷刚炸过,还来这地方…… 这孩子到底来这里干嘛的?”
艾玛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徽章,想起 1 科同事说 “朱红十字还在清理疑似都市梦魇的目标”,心里更添了几分谨慎。
“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来这是干嘛的?”
她放慢脚步,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与夜风同步,不远不近地跟在霍克与伊森跟在了身后。
喜欢都市:我的爸妈是葱饼夫妇请大家收藏:(m.2yq.org)都市:我的爸妈是葱饼夫妇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