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限?” 张铁柱冷笑一声,伸手一把抓住刘桂兰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宽限你到什么时候?去年你说陈清清年底就跟我结婚,我等了;今年你说陈楚楚愿意替嫁,我又等了。现在呢?我等来了什么?等来了你们家姑娘一个个都不愿意嫁,等来了我的彩礼钱打水漂?”
刘桂兰被他抓得胳膊生疼,忍不住 “哎哟” 叫了一声,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想挣脱,可张铁柱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我告诉你刘桂兰,今天你要么把钱给我,要么跟我去公社!” 张铁柱的眼睛瞪得溜圆,语气里满是威胁,“你这叫骗婚!公社要是知道了,不仅要让你还钱,还得罚你家的工分!到时候你们家连饭都吃不上,看你怎么办!”
“别去公社!千万别去!” 刘桂兰吓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我还钱,我一定还钱!你再给我三天,就三天!我去跟我娘家兄弟借,跟我远房表姐借,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把五十块钱凑给你!”
张铁柱盯着她看了半天,见她脸色惨白,眼泪直流,不像是装的,才慢慢松开了手。他甩了甩手腕,语气依旧强硬:“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早上,我还来这儿拿钱。要是见不到钱,你别怪我不客气 —— 我不仅要去公社告你,还要把你家的桌子、柜子都搬走,卖了换钱!”
说完,他不再看刘桂兰一眼,拎起桌上的布包,转身就走。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院门关上前,刘桂兰还僵在原地,胳膊上那圈红印子火辣辣地疼。
过了好一会儿,里屋传来陈楚楚的哭声:“妈,我害怕…… 张铁柱会不会真的去公社告我们啊?”
刘桂兰这才缓过神来,她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土墙,眼泪 “吧嗒吧嗒” 地往下掉。五十块钱,三天时间,她去哪里凑这么多钱?娘家兄弟家里也穷,表姐去年还跟她借过钱没还……
“妈,怎么办啊?” 陈楚楚从里屋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蹲在刘桂兰身边,声音里满是恐慌,“要是张铁柱真把我们家东西搬走了,我们以后怎么过啊?”
刘桂兰抹了把眼泪,突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光。她猛地一拍大腿,像是下定了决心:“还能怎么办?找陈清清要!”
“找陈清清?” 陈楚楚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对啊!陈清清不是在织毛衣赚钱吗?她肯定有钱!上次在知青点,她还说自己有积蓄呢!”
“就是她!” 刘桂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是陈家的人,凭什么不管家里的事?当初要不是她不肯嫁张铁柱,能有这么多事?这五十块钱,就该她出!”
陈楚楚也来了精神,连忙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对!要是她不给,我们就去知青点闹!上次知青们护着她,这次我们就闹得更大点,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孝顺,让公社不敢批她的返城申请!她不是想返城吗?我们就不让她如愿!”
刘桂兰点了点头,伸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走!现在就去知青点!趁她还在复习,我们堵着她,看她给不给钱!”
母女俩一前一后地走出家门,清晨的阳光依旧温暖,可她们的脸上却满是算计的冷意。她们没注意到,院墙外的老槐树下,一个穿着蓝色干部服的身影悄悄退了回去 —— 路修源原本是来告知陈老实病情的,却恰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路修源皱着眉,看着刘桂兰和陈楚楚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替陈清清捏了把汗。他转身快步往知青点走,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 —— 他必须赶在刘桂兰她们之前,告诉陈清清这件事,让她有个准备。
而此时的知青点宿舍里,陈清清正坐在窗边复习。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课本上,密密麻麻的批注被照得清晰可见。她手里握着笔,正在演算一道复杂的数学题,眉头微微皱着,完全没注意到,一场新的风波正在向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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