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清把钱和粮票推回去:“你在部队也需要钱,我这儿够用。” 路修源却按住她的手,眼神认真:“我在部队管吃管住,花不了多少,你拿着,听话。” 陈清清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疼惜,只好把钱和粮票收进贴身的布兜里。
吃完饭,路修源又去代销点检查了一遍 —— 货柜的门都锁好了,灶台的火灭了,煤油灯的灯芯拧小了,连门口的木牌都收进了屋里。回到家,他又给陈清清准备第二天要带的东西:把她常用的围裙叠好放在床头,把感冒药找出来放在桌上,还在旁边放了张纸条,写着 “早晚各吃两片,用温水送服”。
睡前,路修源坐在床边,帮陈清清把被子掖好。他蹲在她面前,借着煤油灯的光,看着她的脸 —— 感冒刚好,脸色还有些浅淡,他伸手替她把耳后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晚上关店别太晚,天黑人少,锁门时多检查两遍,门栓要插紧。”
陈清清点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你在部队也别太累,按时吃饭,别着凉。” 路修源笑了,把她的手放在掌心揉了揉:“放心,我知道。要是有什么事,就去营区找通讯员,给部队打电话,我随时能回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搬货搬不动,就等李姐来帮忙,别逞能,重东西等我回来搬。”
陈清清的眼眶有些热,把脸往他手心贴了贴:“我知道,你也别担心我。”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巷子里只有几声鸡鸣。路修源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 一个军绿色的背包,里面装着换洗衣物和毛巾。陈清清送他到门口,他又回头抱了抱她,怀里带着清晨的凉意,却把她裹得很紧:“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陈清清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没说话 —— 怕一说话,眼泪就掉下来。路修源拍了拍她的背,松开手,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进晨光里,军绿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口。
路修源去值班的这几天,陈清清按他的安排打理着代销点。早上开门,她看到柜角摞得整齐的山楂糕,还有那个插着小木板的纸包,心里暖暖的。王阿姨来买东西时,拿到软些的山楂糕,笑着说:“还是小路细心,知道我牙口不好。”
晚上关店,陈清清都会按路修源说的,多检查两遍门栓,然后摸着兜里他给的钱和粮票,心里踏实。有时她会坐在门口,看着巷口,想着路修源现在在做什么 —— 是在站岗,还是在和战友们一起吃饭?
第三天傍晚,陈清清刚把代销点的门关上,就听到巷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是路修源,军绿色的背包斜挎在肩上,手里还拎着个牛皮纸包,正快步朝她走来。
“回来了?” 陈清清迎上去,伸手想接他的背包,却被他躲开:“不沉,我自己来。” 他把手里的牛皮纸包递过来,“给你买的糖炒栗子,还热乎着呢。”
陈清清接过纸包,指尖立刻传来暖意,牛皮纸都被热气浸得有些软。她打开纸包,一股甜香扑面而来,栗子个个饱满,外壳被炒得油亮,还冒着热气。路修源看着她的样子,笑着说:“下午值班结束,看到街角有卖的,就买了一斤,想着你爱吃。”
两人回到家,路修源把背包放下,就去厨房找盘子。陈清清拿着栗子,凑到嘴边吹了吹,剥了一个,递到他嘴边:“你也吃,热乎的。” 路修源张嘴吃掉,栗子的甜香在嘴里散开,他看着陈清清剥栗子的样子,手指被栗子壳染得有些黑,却笑得开心。
“这几天店里还好吗?没累着吧?” 路修源一边吃栗子,一边问。陈清清点头:“都好,山楂糕够卖,米缸也满着,没什么事。” 她又剥了个栗子,塞进他嘴里,“你在部队吃的好吗?有没有着凉?”
“挺好的,部队食堂每天都有热菜,晚上站岗也穿了厚衣服。” 路修源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剥栗子剥得发红的指尖,“下次别自己剥了,等我回来剥给你吃。”
陈清清笑了,靠在他肩上:“不用,我自己剥也挺好。” 她看着桌上的栗子,热气袅袅,映着煤油灯的光,心里满是安稳。她知道,不管路修源去多久,他总会记得她爱吃什么,总会把家里的事安排得妥妥帖帖,总会带着热乎的心意回来。
那天晚上,他们坐在小桌旁,一起吃着热栗子,聊着这几天的事。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柔又安静。陈清清看着路修源的侧脸,军绿色的褂子还没换下,脸上带着些疲惫,却眼神明亮。她突然觉得,幸福就是这样 —— 是他值班前仔细包好的山楂糕,是满缸的米,是擦得干净的碗,是回来时手里热乎的糖炒栗子,是他眼里永远不变的疼惜与牵挂。
军绿的身影,热乎的栗香,还有满屋子的烟火气,拼成了他们最平凡也最珍贵的日子。这份藏在琐事里的深情,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永远温暖着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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