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清赶紧掀开棉门帘,让他进来。路修源刚走进来,一股寒气就跟着进来了,他的头发上、眉毛上都是雪,一进屋就化成了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的棉袄肩膀处沾了不少泥雪,已经湿了,看着沉甸甸的。最显眼的是他的手,冻得通红,指关节都有点肿,像个红萝卜,还沾了点稻草屑。
“快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暖暖。” 陈清清赶紧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煤炉旁边。煤炉里的火已经烧得很旺了,烤得人暖暖的。她把自己的手搓热,然后握住路修源的手 —— 他的手很凉,还很粗糙,掌心有厚厚的茧,是常年干活磨出来的,指缝里还沾着点泥土。
“你看你,手冻成这样。” 陈清清的声音有点哽咽,她把路修源的手放进自己的棉袄口袋里,用自己的体温帮他暖着,“都说了等雪停了再扫,你偏不听。”
路修源笑了笑,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掌心传来她的温度,慢慢暖了过来。“不行啊,” 他看着她,眼神很柔,“要是等雪停了,地上的雪都积厚了,更难扫,万一有顾客滑倒,你该担心了。” 他知道陈清清心细,要是顾客真滑倒了,她能内疚好几天。
“那你也不能不顾自己啊。” 陈清清说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搪瓷缸,里面的红糖水温温的,刚好能喝,“快喝点红糖水下下寒,别冻感冒了。”
路修源接过搪瓷缸,喝了一大口。红糖水甜甜的,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了胃里,身上的寒气也散了不少。他看着陈清清,她的眼睛有点红,是心疼他了。他伸出没被暖着的那只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我身体好着呢,冻不坏。”
“还说呢,去年冬天你扫雪就冻感冒了,咳嗽了好几天,忘了?” 陈清清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却满是心疼,“下次再这样,我就跟你一起扫,你拦不住我。”
路修源知道她说到做到,只好笑着点头:“好好好,下次听你的,等雪小了再扫。” 他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知道,真到了那时候,他还是会先去扫雪 —— 他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累,更舍不得让她担心。
这时,店里的顾客多了起来。张奶奶买完盐,走的时候特意看了看门口的稻草,笑着说:“修源这孩子,真是细心,铺了稻草,走起来就不滑了。”
另一个顾客,是镇农机厂的会计,就是上次打碎酱油瓶的那个中年男人,他来买两斤面粉,看见路修源冻红的手,笑着说:“路同志,今天多亏你扫了雪,不然我这自行车都不敢骑过来。你这手冻的,快暖暖。” 他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个烤红薯,递过来,“刚买的烤红薯,热乎着呢,你吃了暖暖身子。”
路修源赶紧摆手:“不用了同志,您自己吃吧,我刚喝了红糖水,不冷了。”
“拿着吧,” 会计把烤红薯塞到他手里,“上次你帮我解围,我还没谢谢你呢,一个烤红薯不算啥。”
路修源没办法,只好接过烤红薯,递给陈清清:“你吃吧,我不爱吃甜的。”
陈清清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吃,只好接过来,剥开一点皮,里面的红薯肉是金黄色的,冒着热气,香味一下子就散开来。她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暖到了心里。她把烤红薯递到路修源嘴边:“你也吃点,可甜了。”
路修源张嘴咬了一口,确实很甜,比平时吃的红薯都甜。他看着陈清清嘴角沾着的红薯屑,伸手帮她擦掉,动作很轻,像对待稀世珍宝。“好吃,” 他笑着说,“比上次买的还甜。”
店里的顾客看着他们,都笑着点头。布匹柜台的王大姐一边给顾客扯布,一边小声对卖文具的小李说:“你看修源和清清,多好啊,互相疼着,真是让人羡慕。”
小李点点头:“可不是嘛,修源对清清是真上心,什么事都想着她,清清也心疼修源,这样的日子,才叫日子。”
路修源和陈清清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却能感受到店里的暖意。路修源的手渐渐暖了过来,陈清清把他的手从棉袄口袋里拿出来,用温水帮他洗了洗,擦干,又给他戴上那副旧手套。“别再摘下来了,外面冷。” 她叮嘱道。
“知道了。” 路修源点点头,走到五金柜台前,开始整理昨天没修完的旧阀门。他拿起砂纸,开始打磨阀门上的铁锈,砂纸摩擦金属的声音 “沙沙” 作响,和店里顾客的说话声、算盘珠子的轻响混合在一起,格外热闹。
陈清清站在副食品柜台后,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门口的稻草 —— 雪还在飘,落在稻草上,像给稻草盖了层白纱,却一点都不影响顾客走路。她拿起刚才擦柜台的抹布,继续擦柜台,嘴角一直带着笑,心里像灌满了温水,暖得发烫。
中午的时候,雪停了。太阳出来了,透过窗户照进店里,落在地面上,暖洋洋的。路修源趁着顾客少,去门口把稻草收了起来 —— 雪停了,稻草放在外面会受潮,得晾干了下次再用。他把稻草装进布袋子里,拎回后院,挂在绳子上晾干,又把扫帚放回墙角,仔细地扫了扫扫帚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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