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李师傅,” 陈清清接过军大衣,裹在身上,瞬间暖和了不少,“去供销社买点布,给修源做件棉袄。”
“你这媳妇,真是贴心!” 李师傅说着,踩下油门,拖拉机 “突突突” 地往前开。路上积着薄雪,拖拉机碾过雪面,溅起细碎的雪粒,风刮在脸上,冷得刺骨,可陈清清心里却热乎乎的 —— 一想到路修源穿上新棉袄的样子,她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到县城时,天刚蒙蒙亮。供销社还没开门,门口已经排了长队,大多是像陈清清这样来买布做冬衣的。她找了个靠前的位置站着,把军大衣裹得更紧了些,从怀里掏出馒头,慢慢吃着。馒头已经凉了,咬在嘴里有点硬,可她还是吃得很香 —— 这是路修源昨晚特意给她留的,说让她路上吃,别饿着。
等了大概半个钟头,供销社的铁门 “哗啦” 一声拉开了。顾客们排着队往里走,陈清清跟在后面,心里有点紧张 —— 她怕去晚了,新疆长绒棉就卖完了,也怕蓝布的颜色不合路修源的心意。
供销社里很暖和,靠墙摆着几排货架,上面放着肥皂、洗衣粉、搪瓷盆这些日用品,最里面的柜台是卖布的,挂着五颜六色的布料,有花布、卡其布、灯芯绒,看得人眼花缭乱。卖布的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胸前别着 “先进工作者” 的徽章,正麻利地给顾客扯布。
陈清清走到布柜台前,目光立刻落在了挂在最里面的深蓝色卡其布上 —— 那布的颜色和路修源部队发的棉袄很像,却更厚实,摸起来也更软,而且耐脏,适合他在五金柜台干活,也适合穿去部队。“阿姨,我想看看那块深蓝色的卡其布。” 她指着布料,声音有点轻。
阿姨把布取下来,递到她手里:“姑娘好眼光,这是刚到的上海产卡其布,又厚又结实,做棉袄最合适不过了。你要多少?”
“我要六尺,” 陈清清赶紧说,又补充道,“阿姨,您能帮我扯得宽点吗?我对象长得高,肩也宽。”
“没问题,” 阿姨笑着,拿起尺子量布,“看你这姑娘心细的,肯定是给对象做棉袄吧?”
陈清清脸一红,点点头:“嗯,他生日快到了,想给他做件新的,他那件旧棉袄已经不暖和了。”
“真是个好媳妇,” 阿姨一边扯布,一边说,“我儿子要是能找个你这样的媳妇,我就放心了。这布我给你扯得宽点,领口和袖口也能多留些缝份,穿着更舒服。”
布扯好后,陈清清又去买棉花。新疆长绒棉放在玻璃罐里,雪白雪白的,像云朵一样,摸起来软软的,还带着点阳光的味道。“阿姨,我要两斤长绒棉。” 她递过棉花票。
阿姨舀了两斤棉花,用红纸包好,递给她:“这棉花好啊,絮在棉袄里又轻又暖,比普通棉花暖和多了。你做棉袄的时候,记得把棉花撕松了再絮,这样不容易板结,能穿好几年。”
“谢谢阿姨,” 陈清清接过棉花和布,心里满是欢喜,“您真好,还教我怎么做棉袄。”
“客气啥,” 阿姨笑着,“谁还没年轻过,给对象做衣服,都想做得好点。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别冻着。”
陈清清谢过阿姨,拎着布和棉花,快步走出供销社。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雪也化了不少,路面有点湿滑,她走得很慢,生怕把布和棉花弄脏了。她没再等拖拉机,而是找了辆三轮车 —— 三轮车师傅说能直接把她送到村口,比拖拉机快,她想早点回去,晚上就能开始缝棉袄了。
三轮车 “吱呀” 地往前开,陈清清坐在车斗里,怀里抱着布和棉花,像抱着宝贝一样。风还是有点冷,可她一点都不觉得 —— 布的厚实、棉花的柔软,都让她想起路修源穿上新棉袄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回到家时,路修源正在店里整理五金柜台的螺丝。看见陈清清回来,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怎么买了这么多?冻坏了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冰凉冰凉的,赶紧把自己的棉帽摘下来,戴在她头上。
“没冻着,” 陈清清笑着,把布和棉花藏在身后,“给你买了点东西,等你生日再给你看。”
路修源挑了挑眉,没追问,只是拉着她往煤炉边走:“快烤烤火,我给你热了玉米糊糊,还卧了个荷包蛋,快吃。” 他知道陈清清的脾气,要是想给惊喜,追问也没用,不如等她主动拿出来。
陈清清坐在煤炉边,喝着热乎的玉米糊糊,看着路修源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她暗暗打定主意,晚上等他睡了,就开始缝棉袄,一定要赶在他生日前做好。
接下来的几天,陈清清每天都等路修源睡熟了,才悄悄起来缝棉袄。小屋的煤油灯放在炕边的木箱上,灯芯调得很小,昏黄的光刚好照亮木箱上的布料,却不会太亮吵醒路修源。她戴着娘传下来的铜顶针,顶针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坑,是常年用留下的痕迹,戴在手上,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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