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天比平时更冷,风刮在窗纸上,“呼呼” 地响。陈清清在给路修源缝袜子 —— 他的袜子总是脚趾头先破,她就剪块小布贴在里面,这样能多穿段时间。路修源帮她穿好针,看着她低头缝袜子的样子,突然说:“下次我去县城,给你买盏新台灯,插电的,亮得很,油灯太暗了,伤眼睛。”
陈清清赶紧摇头,手里的针都停了:“不用不用,油灯挺好的,又不费钱,插电的台灯得花不少钱呢,省着点好。” 她知道家里的情况,路修源的津贴除了日常开销,还要攒着给双方老人寄钱,哪能再花钱买台灯。路修源却固执地说:“钱能省,你眼睛不能省。你看你每次绣完手帕,眼睛都红红的,肯定是油灯太暗,累着了。等我发了津贴,就去买,听话。” 他说着,还伸手揉了揉她的眼睛,动作轻得像碰棉花。
那天夜里,油灯的光映着两人的手。陈清清手里的针在袜子上穿梭,线迹整整齐齐;路修源手里拿着线轴,偶尔帮她递根针,或者给她添点煤油 —— 油灯的油快没了,光会变暗,他总记得及时添油。陈清清绣累了,就会抬头看看他,他也在看她,眼里的笑意像油灯的光,暖融融的。他还会帮她捏捏肩膀,她坐久了会腰酸,他的手指有力,捏在肩膀上,酸酸的、麻麻的,却很舒服。
院墙外的槐叶还在 “沙沙” 响,比刚才轻了些,像是也怕打扰这屋里的安静。煤炉里的柴火偶尔 “噼啪” 一声,蹦出点火星,把屋里的影子晃了晃。小屋里的暖意,比油灯的光更暖,比冬天的煤炉更热,裹着两人的身影,在墙上投出长长的、分不开的影子。陈清清看着墙上的影子,突然觉得,日子就像这针线,一针一线,虽然平凡,却缝得扎扎实实,满是暖意。
夜深了,路修源帮陈清清把针线收拾好,放进铁皮饼干盒里,又把油灯吹灭。屋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淡淡的,照在地上。他牵着她的手,往床边走,她的手还揣在他的掌心里,暖得很。“明天我早点起来,给你煮红薯粥,你爱吃的。”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声音轻轻的,像哄孩子。陈清清点点头,靠在他身边,心里满是踏实 —— 有他在,再冷的深秋夜,也不觉得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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