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不少钱吧?” 陈清清小声问,声音里带着点犹豫。她知道,平时家里用的胰子,一块钱能买三块,洗头发、洗衣服都用,很划算。这洗发水,看起来就比胰子贵,她有点舍不得。张师傅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贵,一块二一瓶,比胰子贵点,但好用啊。你家修源不是总说训练完头痒吗?他在部队训练,满头汗,用胰子洗不干净,用这个正好,去屑止痒,洗完还香,他肯定喜欢。”
陈清清点点头,把瓶盖拧紧 —— 她想起每次路修源训练回来,头发上都是汗味,他总说头痒,抓得头皮都有点红,有时候还会掉点头皮屑。她心里有点舍不得,可一想到路修源抓头皮的样子,又觉得值。“那我要了,张师傅,钱我等会儿给你算。” 陈清清说,声音里带着点下定决心的意思。
张师傅笑着点点头,又把其他的货搬下来:“不急,你先卖着,等下次我来送货再一起算。” 他帮陈清清把货搬进小卖部,又歇了会儿,喝了杯热水,才推着三轮车走了。三轮车的 “嘎吱” 声渐渐远了,陈清清站在门口,看着张师傅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 张师傅总是想着她,有好货都会给她留着。
张师傅走后,陈清清把洗发水放在柜台最显眼的位置,摆在上海牌肥皂旁边。她想等路修源回来一起试试,可她实在好奇,忍不住又拿了一瓶,放在手里把玩。绿色的玻璃瓶在灯光下有点透亮,她再次拧开瓶盖,倒了点在手心 —— 透明的液体里飘着细细的泡沫,摸起来滑溜溜的,像握着块软肥皂,比胰子滑多了。她刚要往头发上抹,手一滑,洗发水顺着指缝流下来,洒在了手背上,黏糊糊的,还沾了点柜台边的灰尘 —— 柜台是木头的,有点旧,边边角角积了点灰。
“小心点!” 门口传来路修源的声音,带着点急。陈清清赶紧抬头,看见路修源走进来,他穿着军绿色的大衣,帽子上积了点雪,肩膀上也沾了点,像是刚从部队回来。他手里拎着个油纸包,油纸包是牛皮纸做的,有点油乎乎的,里面是街角王大爷烤的红薯 —— 王大爷的烤红薯是镇上最好吃的,用的是红心红薯,放在大铁桶里烤,烤得流油,甜得能粘住嘴唇。路修源每天训练完,都会绕路去买一个,给陈清清当点心,不管天冷天热,从没断过。
路修源看到陈清清手背上的洗发水,赶紧把红薯往柜台上一放,油纸包 “啪” 地一声,里面的红薯还冒着热气。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拉过她的手,动作快却轻,怕碰疼她。“这洗发水滑得很,沾了灰就不好洗了,还伤手。” 路修源说着,拉着她往小卖部后面的水龙头跑。那水龙头是铸铁的,黑色的,冬天里凉得像块冰,平时不用的时候,陈清清都会用布包起来,怕冻裂了。
路修源先把布解开,拧开一点水,水流很小,“滴答滴答” 的,他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试了试温度 —— 水凉得刺骨,他的手瞬间就红了,赶紧把水关小,等了几秒,直到水流稍微温一点,才让陈清清把手放进去。“别用凉水,冬天手容易裂,你看你手都冻红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手托着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棉手套传过来,暖暖的。
陈清清把手套脱下来,露出冻得发红的手,手背上的洗发水黏糊糊的,还沾着点灰。路修源蘸了点水,轻轻帮她搓手背上的洗发水。他的动作很轻,指腹顺着她的手背来回蹭,连指缝都没放过 —— 他知道陈清清爱干净,一点灰都受不了,每次她手脏了,都要洗得干干净净才肯罢休。泡沫在她手背上堆起来,白色的泡沫裹着淡淡的茉莉香,飘在冷空气中,连风都好像变得香了些。
陈清清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手被他托在掌心,暖乎乎的,连水龙头里的水都好像不那么冷了。她忍不住说:“其实我自己能洗,你不用这么麻烦,你刚回来,肯定累了。” 路修源抬头看她,笑了笑,眼角的梨涡露出来,像春天里的小酒窝:“不麻烦,你手要是冻着了,我才心疼。我不累,训练完能看到你,就不累了。”
他把她手背上的泡沫冲干净,又从柜台下拿出条粗棉布毛巾 —— 是去年冬天他给她买的,米白色的,上面绣着朵小小的兰花,是他特意让供销社的绣娘绣的,绣娘说 “兰花配姑娘,好看”。毛巾洗得有点软了,却很厚实,吸水性很好。他仔细地帮她擦干手,从手腕擦到指尖,连指缝里的水都擦得干干净净,生怕她手湿着受凉。擦完还不忘把毛巾叠好,放回原来的地方,整整齐齐的。
“等会儿,我给你拿点东西。” 路修源转身去翻柜台下的抽屉,那个装着创可贴、针线的铁皮饼干盒还在,里面除了之前的东西,还放着个银色的小圆铁盒,铁盒有点掉漆,边缘有点磨损,却是他特意买的。他把铁盒拿出来,打开来 —— 里面是乳白色的蛤蜊油,像块小小的奶酪,闻着有股淡淡的杏仁香,不是很浓,却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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