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源也点头,回了个军礼:“注意岗哨纪律,有情况及时汇报。”
小李大声应着 “是”,扛着扫帚往岗亭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路营长,刚才听买菜的刘同志说,今天拉了一车刚砍的白菜,嫩得很,您可以去看看!”
“好,谢了。”
路修源推着小推车,陈清清走在他旁边,两人踩着地上的薄雪,脚步轻缓,雪被踩得 “咯吱咯吱” 响,像首细碎的歌。
阳光越来越暖,照在身上,驱散了冬日的寒气,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裹着雪的气息,清清爽爽的,像部队后山的晨风。
路上遇到不少家属院的邻居,都是去菜市场的。
张嫂子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车筐里放着个蓝布包,布包上绣着朵牡丹,是她自己绣的,准备给刚出生的孩子做襁褓。
看见路修源和陈清清,她赶紧停下车,笑着打招呼:“路营长,清清,也去买菜啊?今天菜市场肯定有新鲜的白菜,我家那口子念叨好几天了,说要吃白菜炖粉条。”
路修源点点头,推着车走到她旁边:“是啊,嫂子,我们去看看,顺便买点肉,给清清做红烧肉。她前几天就说想吃了,部队食堂的肉炖得太烂,不合她口味。”
陈清清听见这话,脸颊有点发烫,轻轻拉了拉路修源的袖子:“也不是非要吃…… 食堂的菜也挺好的。”
张嫂子见状,笑得更欢了:“哎哟,路营长真是疼你,什么都想着你。我家那口子要是有你家路营长一半细心,我就知足了。”
陈清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指尖蹭了蹭手套上的梅花。
路修源则笑着跟张嫂子聊了几句,问起她刚满月的孩子:“小家伙最近乖不乖?夜里闹不闹?要是人手不够,跟我说,让炊事班的同志帮你炖点月子汤。”
“乖着呢,吃饱了就睡,比他爹还省心。”
张嫂子提起儿子,眼睛都亮了,“等过几天天暖和点,抱去给你们看看,长得可俊了,跟他爹小时候一个样。”
“好啊,到时候我们给小家伙包个小红包。”
路修源说着,又叮嘱了一句,“你推着车慢点走,雪化了路面有点滑,小心点。”
“知道啦,你们也慢点。” 张嫂子摆摆手,推着自行车继续往前走。
路修源和陈清清跟在后面,慢慢往菜市场走。
陈清清看着前面张嫂子的背影,轻声说:“张嫂子人挺好,每次见着都乐呵呵的,一点不像刚生完孩子的人。”
“她性子开朗,家里日子也顺心,自然乐呵呵的。”
路修源转头看她,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浅金,“等咱们以后有了孩子,也这样,热热闹闹的,让家属院更有家的样子。”
陈清清的脸更红了,轻轻 “嗯” 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假装看路边的雪景 —— 路边的宣传栏上还贴着部队的新年慰问信,红底黑字,透着股热闹劲儿。
路修源看着她的侧脸,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 他就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像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单纯又可爱。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菜市场就到了。
菜市场是露天的,用铁丝网围了起来,铁丝网有些地方生了锈,上面还挂着去年国庆时挂的小红旗残片,风吹过,残片轻轻晃着,像在跟人打招呼。
门口有个老大爷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摆着个旧账本,正在收摊位费。
老大爷穿着件深蓝色的棉袄,棉帽上沾了点雪渣,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看人的时候得眯着眼。
“李大爷,早啊,好久没见您了。” 路修源推着车走过去,跟老大爷打招呼。
这李大爷他认识,部队食堂的菜大部分都是从他这里统筹采购的,每月月初他都要来跟李大爷对账,一来二去就熟了。
李大爷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又瞅了瞅他肩上的肩章,笑着点点头:“是路营长啊,今天来得挺早。雪停了,买菜的人多,里面挤得很,你推着车小心点,别碰着人。”
“哎,知道了。” 路修源说着,又指了指陈清清,“这是我媳妇,陈清清,刚随军过来没多久。”
陈清清赶紧笑着问好:“李大爷好。”
“好,好,姑娘看着就文静,跟路营长挺配。”
李大爷笑着说,又低头在账本上划了一笔,“进去吧,里面刘同志的白菜刚摆好,你去晚了就没好的了,她那白菜,部队食堂每周都要订几十斤呢。”
两人谢过李大爷,推着车走进菜市场。一进去,喧闹的声音就涌了过来 ——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自行车铃声混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满是烟火气。
摊主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棉帽,有的还围着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手里的秤杆高高挑起,秤砣晃悠悠的,嘴里不停吆喝着:
“新鲜的白菜,刚从地里砍的,还带着霜呢,一毛五一斤!不买可就没了啊!”
“冻豆腐,刚从窖里拿出来的,硬邦邦的,五毛钱一块!炖排骨、炖白菜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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