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政肯定的回答,陈峰的眼中闪现一丝慌张和不安,冲着晋衡一摆手,“晋参军,快带萧公子去大牢审问犯人!”
晋衡拉着萧政一步步走出房间,只留下陈峰一人照顾赵刺史。赵贺瞧着几人离开房间,又是一阵急促咳嗽,“陈长史,府衙诸事务拜托你代为处理!”
“刺史大人,和铁勒人勾结的田家店铺如何处置?全部查封? 暗中监视?”
赵贺依然摇着头,并未做出选择。
陈峰长出一口气,轻拍赵贺的手,“刺史大人好生养病,下官先去办理公务!”
陈峰笑着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脸上带着愁容,小声说,“老狐狸!故意躲在后衙看本官出丑!田家城南店铺还是要全部查封!勾结铁勒人,这个罪名太大!”
陈峰瞧见迎面走过来的颍州折冲校尉纪肃立,拱手作揖,“纪校尉,听闻近些日子颍州城混入不少北漠铁勒奸细,烦请纪校尉帮忙暗查这些奸细,金霞关战事在即,这些奸细又要搞事情!”
纪肃立拱手还礼,呵呵一笑,“陈长史莫忧!本校尉尽快清除这些铁勒奸细!边军兄弟正在对战铁勒骑兵,这些奸细竟敢在颍州城闹事,就是在打本校尉的脸!”
“多谢!多谢!”
纪肃立作为颍州折冲校尉,专司查敌国暗探,在百姓口中素有贤名。
萧政和晋衡一前一后进入颍州大牢,此时图哈利和涂成被关押在地下监牢,这里暗无天日,酷似一个幽深的地窖,只有一级级木梯向下延伸。宋妍和田惊梅站在地下监牢出口,晋衡在前面带路,萧政紧紧跟在后面,紧靠着下面亮起的一丝亮光,轻拍胸脯,脸色煞白,第一次进入地下监牢,还是有几分害怕和恐惧。
“此等地牢,铁勒暗探关在此处正合适,昨夜审了这么久,晋衡并未审出有用的线索,没用的废物!”萧政心中不停地咒骂,“那两名暗探该怎么审?刺史府这么多人,竟然连两个暗探都审不了!”
晋衡第一个走下木梯,在木刑架前等待,图哈利和涂成正被木刑架上绑着,另有两名狱卒手持长鞭站在一旁。萧政轻摇折扇,腰间挎着一把横刀,自从昨夜得到这把埋鞘环首横刀,甚为喜欢,平日里挎一把横刀好生厉害。
萧政走下木梯,瞧了一眼图哈利和涂成,“是你们!”
“萧公子认识这两名铁勒人?”晋衡好生疑惑。
萧政一脸怒气,瞪着两人,“不止是我,安宁街上的百姓都认识,那日这两人在安宁街仗着一身蛮力戏耍摆摊的女子,还想要欺辱,若不是有人暗中出手,那名女子便要遭其毒手,没想到竟是铁勒派来的奸细!”
晋衡生气地紧攥双拳,手指面前两人,“好好招呼两人!两个敌国奸细竟敢当街欺辱百姓!再打一百鞭子!”
两名狱卒手持鞭子毒打图哈利和涂成。
萧政瞪着图哈利和涂成,只瞧见两人面色惨白,全身被打着遍体鳞伤,依然不开口。
图哈利晕过去,“来人!泼醒!继续打!”
一旁的涂成大声高喊,“为何要抓我们?我们是正经的铁勒商人,来颍州城做生意。”
萧政上下打量着涂成,冷笑道,“你们打着做生意的幌子潜入颍州城,暗中搜集消息,还不招供!与你们勾结的神秘组织是谁?”
涂成冷哼一声,并未说话。
一盆凉水泼醒图哈利,图哈利大声喊着“冤枉”,晋衡一时无计可施,一摆手,将萧政拉到一旁,无奈地叹气,“萧公子,这两人不论怎么打,就是不开口。对付铁勒人,还真没有更好的审讯办法。还不如直接杀了!”
“不可!晋大人,铁勒人进城只为打探消息,现下若无城中奸细接应,不可能在城中有恃无恐。昨夜草民从刺史府离开,在半路遭遇神秘人袭击,三名黑衣人被草民当街反杀。怕是铁勒人和神秘组织暗中勾结,想要在颍州城搞事情。必须从两人口中得知神秘组织在颍州城的落脚地,唯有如此才能对得起数十万颍州百姓!”
面对萧政的劝诫,晋衡亦是无可奈何,“该如何撬开这两人的嘴?”
萧政低头沉思,抬起头,“晋大人,这两人宁死不开口,需另想他法,不如暂停拷问,将两人放下来,趁机下毒,拿其性命要挟,此中方寸要把握好。可向游医询问一番,找到最好的下毒方式。”
晋衡笑着点头,“此计甚好!买走田家店铺的人据查是田家管家田协,现下田石元在逃,颍州城贴满田石元和田协的画像,并未查到两人在颍州城的落脚地。田石元和田协必须要抓到!不知萧公子有何办法抓两人。”
“查封田家在城南的一十三家店铺!遣散店铺所雇佣之人!一旦查封这些店铺,抄没田宅,将田宅资财充公,躲在暗处的田石元和田协定会跳出来。此法可逼迫田石元两人跳出来!”萧政打心底对田石元充满鄙夷,一个通敌叛国之人本该有此下场,田惊梅这个女人冒认田石元的女儿,故意留在萧宅不知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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