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柜子锁着,第二个贴着医疗垃圾,第三个...我指尖碰到特殊项目的标签时,手突然抖得厉害。
抽屉是用暗扣锁的,我用铁丝捅了三次才打开。
纸张的霉味扑出来,最上面一张是打印纸,标题栏用红笔标着实验体编号。
我快速翻页,A-05,A-06,A-07——
血地冲上头顶。
妹妹的小名就叫小柒,户口本上的曾用名是陈柒。
我捏住那张纸,指节发白,纸上的字在眼前模糊成一片:性别女,年龄16,特征:左腕内侧有淡褐色胎记(已剔除),死亡原因:器官衰竭(实验记录:第47次注射后生命体征消失)。
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一团墨。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野狗。
老皮突然窜上桌面,用尾巴拍我的手背——门外有脚步声。
皮鞋跟敲在地上的声音,很沉,是老秦的。
我抓着文件往怀里塞,转身扑向通风管道,金属网刮得手背生疼。
刚缩进去,门就被踹开了。
老秦的影子投在地上,黑色皮靴碾过我刚才站的位置:灯怎么亮着?
可能电路问题。手下的声音发颤。
老秦没说话,我看见他弯腰捡起我落在地上的铁丝,指节捏得发白。
接着是抽屉被拉开的声响,他的呼吸突然重了:有人动过特殊项目的档案。
不可能啊秦队,这门锁着...
老秦冷笑一声,去调监控,从中午十二点开始。他的皮鞋声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停在通风管道前。
我屏住呼吸,看见他抬起头,墨镜后的眼睛在铁网外扫过——只差两寸,就能看见我藏在管道里的脚。
老秦突然转身,先去监控室。哐当一声关上,我这才发现后背全湿了,文件被汗浸透,A-07那页的字晕成一团,却更清晰地刻在我脑子里。
老皮从管道缝里钻进来,用脑袋拱我的手。
我把文件塞进内衣夹层,金属扣贴着皮肤,凉得刺骨。
头顶的灯还亮着,照见墙根有块暗红色的痕迹——像是什么液体渗进来,干了很多年。
楼梯口传来小周的喊声:303?
你跑哪去了?我摸了摸藏文件的位置,深吸一口气,扶着墙站起来。
老皮趴在我肩头,尾巴尖轻轻扫过我耳朵,像在说:该回家了。
但这次,已经不是病房了。
我低头看自己沾着灰的鞋尖,A-07三个字母在脑子里烧出个洞——从今天起,这鬼地方的秘密,该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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