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的那头,岩壁深处有个狭小的洞穴,洞底泛着幽蓝的光。
“是结界的破绽。”老皮的胡须扫过我手背,“用灵脉引它。”我咬着牙往前推,光纹突然钻进石缝,岩壁发出“咔”的一声,裂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惊云率先挤了进去,火尾狐跟着窜进去,我猫着腰往里挪,后背擦过岩壁时,听见外面传来白芷的呼喊,但很快被结界的嗡鸣盖住了。
洞穴比想象中深,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眼前突然开阔。
月光从头顶的裂缝漏下来,照见一块两人高的石碑,碑身刻满扭曲的符文,每道符文都泛着暗红的光,像凝固的血。
我刚要靠近,后颈的汗毛突然炸起来——
“凡入此地者,须以魂为契。”
声音像生锈的铜铃在敲,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我转身,看见个面容模糊的老者站在阴影里,他的五官处只有模糊的褶皱,身上的灰袍沾着星点血渍,手里握着柄缺了半块的铜铃。
“血誓守卫......”老皮的声音在我裤袋里发颤,“是无面翁。”
无面翁的手按在铜铃上,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那目光像山涧底的冰,冷得人骨头缝发疼。
“你身上有灵脉的光。”他的声音带着回音,“也有血仇的火。”铜铃轻轻一晃,暗红符文突然亮得刺眼,“但血誓碑不认因果,只认魂魄。”
我攥紧短刀,刀柄上的缺口硌着掌心。
惊云挡在我身前,雷纹在它周身跳动,火尾狐则弓起背,喉咙里发出低吼。
无面翁的手停在铜铃上,模糊的面容突然动了动,像是在叹气。
“退吧。”他说,声音里多了丝悲悯,“你还太年轻,魂火禁不起......”
“我不退。”我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稳,“我要找的,是能让我活下来的东西。”
无面翁的手顿了顿,铜铃在他掌心投下一片阴影。
我往前迈了一步,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肋骨上的声音。
月光从头顶的裂缝漏下来,照在石碑的符文上,那些暗红的纹路突然流动起来,像有生命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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