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云告诉向河渠,阮淑珍为她介绍了一位部队干部叫钱玉林,家住迎春九队,有一姐一弟,父母双全,姐已出嫁,家庭经济状况不太好。五一节回来认识的,已开始信件来往。向河渠说:“真得谢谢这位阮主任,你一走出失恋的阴影,现在又有了爱你的人,我的心就真的放下了,真的。”
徐晓云说:“合适不合适,还得处下来看呢。”向河渠说:“说得对。不过我要提醒的是观察、权衡时既不要将就,挑到篮子里就是菜。你比我小三岁,也才二十四,正当龄,年轻、漂亮、能干,不是嫁不出去,而是人们怕你眼界高,不敢追求。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要自卑,真的,你是个难找到的好姑娘,这是事情的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正如你自己所说的称得到自己的份量,毕竟二十四了,年龄不饶人,拖不得,不要眼睛长到额头上,目空一切。看人看主流,不要小炉匠戴眼镜——专门找碴子。只要为人正直、勤劳、俭朴、诚实就行,其他方面有点小毛小病的,不要过分挑剔。
经济条件不太好,没关系,他不会看不起你。条件好的眼界也高,去了会象小媳妇一样地受歧视,还不如经济条件不太好的呢,关键在于对方要喜欢你。
拣个你爱的,不如拣个爱你的。当然互爱更好,找不到,就找个爱你的。婚姻就是过日子,重点对方要爱你,真的。”
徐晓云说:“你说的,有些我也是这样想的,有些我有些片面,听你这么一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拿不住时我会告诉你,让你帮我拿拿主意的。”向河渠说:“行的。考虑问题正常情况下我要比你强些,尤其是处在局外人的位置上时会更客观。”
徐晓云笑着说:“说你胖你就喘,那么能为什么有时候又犯糊涂,被困在愁城里出不来?”向河渠说:“不是当局者迷吗?你的事,我是局外人,不会迷糊的。”徐晓云笑着问道:“梨花的事你在局内还是局外?”
一听问梨花的事,向河渠为之一怔,问:“什么事?梨花有什么事?”徐晓云说:“没什么事,我不过是打个比方。”向河渠知道是自己两次说到“局外人”让她有些不高兴了,忙解释说:“你和梨花的事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都在局外。你我她三人各过各的日子,互不相关,这是说的正常情况下。一旦出现非正常情况了,单凭一方力量没法应对了,我们又都到了局内,你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徐晓云说:“行啦,行啦。跟你说话真费劲。我不过这么一打比方,你就疑神疑鬼的,不跟你说了。”向河渠说:“扯到话头上,我倒真想问问,她目前情况怎么样?跟我说说吧,我很想知道。”徐晓云笑着说:“时至今日还用得着我这个联络员吗?”向河渠一想,是啊,梨花不是已打破暂不联系的规矩了吗,自己终于又可以与她恢复联系了,想到此,他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惊动了对门办公室里正划表的印秘书,她抬头问道:“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向河渠转头笑着说:“这个徐晓云多厉害,两年前的一句话,到今天还拿来报复我。”说罢又转向徐晓云说:“说真的,我倒真想给她写封信呢。”
“真想写?”“是啊,难道你不信?”徐晓云狡黠地一笑说:“鬼才信。”向河渠惊讶地问:“不见得你会认为我会忘了她?”徐晓云冷笑着说:“谁说的?我是说你言不由衷地说想写,实际上已写成而没寄的信能汇成一本书了。”一句话揭穿了他的秘密,他脸红了,问:“你什么时候进宿舍偷开我的抽屉了?”
徐晓云得意地笑了,说:“猜的,果然被我猜中了。”向河渠一想,是啊,她怎么可能进他的宿舍又怎么可能开他的抽屉?真是个猪脑子。徐晓云没去想向河渠在想什么,而是感慨地说:“你俩总是互相记挂着,真让人羡慕。想寄就寄吧,你的情况总是由我去告诉她,一来我说的不一定切合实际,二来她也不一定全信。依据你们夫妻的现状看,你已能自己控制自己了。不过称呼可真得改改了,你们正常化了,她那儿还没进入状态呢。”
晚上向河渠激情满怀地坐下来写信。写什么呢?一个“兰”字挂在那儿好久了,还是没有下文。要告诉的事情太多了,三年来的历程走过了多少曲折的路啊,而感情上的波折又怎能说清是多少?提笔前似有千言万语涌心头,拿起笔却又无从写起。他索性躺到床上去想,又想不出个头绪,再坐起来去抽屉里拿出梨花的来信读。当读到“拭泪目,踮脚盼,盼传喜讯消愁念,等着这一天。”他懂得梨花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了。
待心头平静了一些,向河渠重新坐到桌前,象学生答考题一样回答想象中梨花最需要了解的情况。他写道:“在同志、朋友和亲人的帮助下,我的工作初步确定了,三月二十号宣传部的批复到公社,二十一号就与接任的会计也是原来的队长做了正式的交接手续,基本上跳出了生产队这个是非窝。公社领导对我都还不错,特别是党委书记对我很好,这位严书记能力强,人品好,从他身上我学到不少东西,庆幸在农村结识了一位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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