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紫色符文还在发烫,像一颗未熄灭的心脏,每一次脉动都带着灼人的温度。陈无戈的手指刚从那道刻痕上移开,通道尽头的警报灯就亮了——不是普通的红光闪烁,而是那种缓慢而沉重的扫视,仿佛某种古老仪式正在启动。
头顶通风口传来金属滑动的闷响,像是巨兽吞咽前喉咙里滚动的骨节。闸门闭锁的声音沉得像心跳,气流逆转时甚至能听见空气被撕裂的嘶鸣。整个走廊开始抽氧,氧气浓度骤降,连呼吸都变得粘稠。
陈无戈没回头,一把掀开最近的检修面板,把昏迷的科研员塞进夹层。那人胸口微弱起伏,鼻腔渗着绿血,显然是被藤蔓神经液侵染过——这种毒液会沿着脊髓爬行,先麻痹意识,再吞噬记忆。陈无戈用背包垫住科研员的后脑,顺手扯下自己左臂护甲,压在对方肩窝止血。动作利落得近乎冷酷,但指尖触到对方皮肤那一瞬,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十米内。
三具影兵无声滑出体外,在陈无戈身前融合成一团浓稠黑雾。这不是简单的伪装,而是活体模拟——它们懂得如何模仿体温波动、肌肉张力、甚至呼吸频率。雾团迅速扩张,裹住陈无戈的头、肩、躯干,最后贴紧四肢,像一层活体薄膜将陈无戈完全包裹。体温断绝,呼吸波频被压制到近乎停摆。红外扫描仪上,那个移动的热源突然分裂——一个继续向前爬行,另一个留在原地,微微起伏,模拟胸腔呼吸。
机械警卫冲进视野时,正好看见“陈无戈”钻入通风管道,而另一个模糊人形蜷缩在检修舱里,像是负伤拖行同伴。
它们没有犹豫,两台重型型号直接抬起脉冲炮,对准管道入口轰击。爆炸气浪把铁皮掀翻,火星四溅,可那道前进的热源依旧在动,缓慢、稳定,甚至还能拐弯——就像它根本不在意是否暴露,只在乎抵达终点。
陈无戈贴在侧壁,听着头顶的轰鸣。影兵分身正在引路,每一步都按照他记忆里的实验室结构图走:左转七十米,下斜坡,穿过冷却管交叉区,进入废弃风道B7。他知道这条路不会通向安全,只会通向更深的陷阱,但他别无选择。
陈无戈抽出短匕,刀刃抵住前方断裂的通风管边缘。这段管子塌了一半,下面是三米深的设备井,底下堆满报废的伺服电机。刚才影兵探过,承重极限只有四十秒。
陈无戈单手撑地,身体横移,脚尖勾住对面支架。匕首插进接缝固定身形,整个人悬在空中,像片铁皮贴在墙上。冷风从井底往上灌,吹得衣角猎猎作响。膝盖磨破了防护层,血渗出来,但他没停。前面十米就是暗道入口,门框右侧有道细缝,和古卷里画的一模一样。
门是电磁锁,四级权限才能开。陈无戈摸了摸科研员腰间的识别卡,已经被灵能场烧毁,芯片焦黑。再看自己手腕上的家徽,紫光微闪,像是在回应什么。
陈无戈想起林墨昏迷前说的话:“应急协议藏在符文序列第七组……触发方式不是密码,是共振。”
陈无戈咬破指尖,把血抹在家徽表面。铜片骤然发热,一道极细的紫线射出,打在门框刻痕上。咔哒一声,护板弹开,露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接口。
陈无戈摘下短匕,拆开尾部卡槽,露出一根银针状导引丝。这是林墨早年给他改装的应急工具,能模拟低频灵能脉冲。陈无戈把针插进接口,左手按住家徽,右手缓缓输入能量。
体内影源核心开始震动,像一块烧红的铁被投入冰水。脉冲一波波往外传,顺着导引丝注入锁芯。
门开了。
强光扑面而来,映出一片巨大地下空间。环形廊桥悬在半空,下方是布满管线的深井,中央立柱上挂着六块倒计时屏,红色数字整齐跳动:
00:01:30
00:01:29
00:01:28
陈无戈抱起科研员,踏上廊桥。脚下金属网格发出轻微震颤,远处传来液压装置启动的嗡鸣。发射井密封盖正在上升,裸露出底部密密麻麻的点火阵列——那是旧时代战争遗留下来的终极武器控制系统,一旦激活,足以摧毁整座城市核心区。
身后三十米外,通风管出口炸开一片火花。两台机械警卫突破影兵分身拦截,重新锁定目标。它们展开肩部武器模块,瞄准镜红点一闪,锁定陈无戈背部。
陈无戈没回头,右手握紧袖中短匕,左手搭在科研员颈侧。脉搏还在,微弱但持续。
影源核心在他胸口缓缓 pulsing,节奏与倒计时同步。
一步,两步,走到控制台前。屏幕亮起,要求输入终止密钥。陈无戈盯着输入框,知道这玩意儿根本不存在——霍天霖不会留这种漏洞。
陈无戈低头看了眼家徽。
铜片上的纹路正在流动,像活过来一般。陈无戈猛然意识到,这不是钥匙。
这是引信。
陈无戈抬手,把家徽按进控制台侧面的维修端口。金属接触的瞬间,所有屏幕闪了一下,倒计时停在 00: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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