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六架战机低飞,引擎声音很小。它们飞到位置,悬停等待。
敌军终于发现不对。一个指挥官大喊:“前面有动静!准备迎击!”
可命令刚下,西侧又爆炸。一队影兵故意露出行踪,吸引注意力。
“中计了!”有人喊,“这是调虎离山!”
没人听。队伍彻底散了。有人往前冲,有人往回跑,有人站着不动等命令。
陈无戈抬起手,战刃出鞘一点。
陈无戈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战场,不再是冷静的指令,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坚定:
“告诉所有人——”
陈无戈顿了顿,喉结动了一下,像是吞下了什么苦涩的东西,“为了荒原,冲!”
命令一落,铁拳大吼:“杀!”
重装队前进,盾墙压上去。震荡枪扫射,能量弹撕开敌阵。炮兵开火,火浪烧向敌营边缘。
空中战机俯冲,导弹锁定目标。三发齐射,两台指挥机炸毁。剩下的慌忙起飞,被疾风带队截杀。
影兵从四面八方出现。它们不显形,只在攻击时一闪。一台机甲刚要开火,胸口装甲爆裂,驾驶员当场死亡——那人是个老兵,刚刚还在跟队友吹牛说自己当年怎么单挑三个敌人。
一个士兵转身逃跑,脖子一凉,倒地不起——士兵才十七岁,刚来半年,连名字都没记住自己在哪支部队。
敌军完全崩溃。有人扔掉武器逃跑,有人蹲在地上抱头。指挥官想组织反击,但通讯断了,没人听令。
母舰底部红光急闪,锁定程序重启。可还没充能完成,地面已经失守。
“撤!快撤!”一个军官大喊。
残部开始后退,但退路被影兵封住。三台机甲刚转身,就被暗能击穿核心,当场爆炸。
火光照亮夜空。风卷着沙吹过战场,护盾边缘泛起微光。
陈无戈站在高台,盯着敌军逃跑路线。手还在刀柄上,手指仍有些紧。
陈无戈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握刀的样子,那时候陈无戈还小,不懂什么叫“责任”,只觉得父亲的手掌粗糙得像砂纸,却总是轻轻拍陈无戈的肩。
智者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敌军损失过半,指挥系统瘫痪。母舰开始回收残部,但动作慢。”
“让他们走。”陈无戈说,“留一口气,才能把消息带回去。”
智者问道“你想让他们知道我们能反攻?”
“我想让他们怕。”陈无戈说,“怕到不敢再来这片土地。”
远处,最后一台敌机挣扎起飞,机身歪斜,冒着黑烟。刚升到百米,一道黑影闪过。战机瞬间解体,碎片掉进沙地。
陈无戈没动。
陈无戈的影兵还在动。
七万奇袭部队已归位,其他影兵开始清理战场。
没人欢呼,没人庆祝。
只有命令一条条下达,任务一项项完成。
母舰停在五公里外,底部红光忽明忽暗。扫描停止了。
锁定进度退回零。
陈无戈抬起手,摸了摸衣领里的铜制家徽——那是母亲留给陈无戈的唯一遗物,边角已经磨损,但依旧温热。
然后再次按下神经接口。
陈无戈缓缓的开囗“影兵听令。”
三十万影兵同时回应。
陈无戈缓缓的开囗“列阵。”
影兵开始移动,有的后退,有的前进,形成新阵型。表面看像收兵,其实藏着杀招。
空中战机缓缓升空,停在指定高度。地面部队原地休息,看似放松。
一切都在等。
等对方再出手。
等他们以后有机会。
等他们冲进来。
陈无戈站在城门前,手放在刀柄上。
母舰底部的红光突然熄灭。
下一秒,一道高频信号划破夜空。
是语音通讯。
“陈无戈……”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你赢了一次。”
“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敢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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