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抬眼，眸光清亮却带着执拗。
“回娘娘，自臣成为八皇子护卫那日起，便已立誓此生绝不背主，若娘娘执意如此，臣只能请辞回锦衣卫，重操旧业。”
届时，他自会求义父安排，仍以锦衣卫身份护着小皇子。
姬婳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暗自咬碎了银牙。
这沈戾当真是有眼无珠！跟着那个没娘的小畜生有什么前程？还竟敢在皇上面前公然拒她，简直是找死！
“皇上！”
她猛地转向御座，声音带上了几分委屈。
“您瞧瞧！他不过一个小小总旗，竟敢如此顶撞臣妾！臣妾好歹是二皇子生母，是您亲封的贤贵妃，岂能被他这般不给脸面？”
她盈盈一拜，眼底水光潋滟。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姬煜川的目光在沈戾脸上逡巡片刻，意味不明，这少年，倒不像是趋炎附势之辈。
若是能始终对澈儿忠心，倒也算得是澈儿身边一大助力。
念头落定，他脸上陡然覆上一层肃穆。
“贤贵妃，昨日朕已应了澈儿，让沈戾做他的教习师傅，老二那边，你再另寻他人吧。”
什么？！
姬婳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给那个小畜生当教习？
“可是皇上。”
她强压着心头怒火，语气故作关切。
“八皇子如今尚且年幼，此刻习武未免过早了些，再者，他那身子骨……若是习武时磕着碰着，伤了脑袋可如何是好？”
姬婳话里句句是担忧，可攥着帕子的手却已掐进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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