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室内水汽氤氲,蒸腾的白雾裹着淡淡的熏香,模糊了视线。
沈戾将袖子叠了三层,露出线条紧实的小麦色小臂,指节分明的手握着紫檀木梳发,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珍宝。
他垂眸望着闭目小憩的小家伙,睫毛被水汽浸得纤长湿润,微微颤着,挺翘的鼻尖泛着粉。
小嘴无意识地微张,隐约能看见一点软嫩尖尖,依稀透着懵懂的娇憨。
沈戾的喉结悄悄滚动,不自觉俯身凑近,梳发的动作愈发轻柔,指尖还顺带揉按起小家伙的头皮。
掌心下的头颅圆润小巧,刚好能被他一手托住,指腹顺着发髻轻揉慢搓,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手法是他幼时为解义父乏累偷偷学的,当年还被义父夸过。
他舀起一勺温水,手腕微倾,让水流顺着发丝缓缓淌下,避开姬明澈的脸颊。
“殿下,这般舒服吗?”
沈戾的声音放得极柔,混着水汽漫进姬明澈耳中。
“嗯…”
姬明澈的回应带着绵音,软糯得像团棉花,听得沈戾心尖猛地一颤。
他鬼使神差地俯身,忍不住低头轻触了下小家伙的眉心。
因着小脸蛋湿漉漉的,沈戾也感觉到了一抹湿润,他下意识的舔了舔,湿湿滑滑。
眼底蓦地涌出一抹火热,他只觉得这水都好似带着小殿下身上的香甜。
沈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专注地打理着那捧软发。
等头发彻底洗净擦干,低头再看时,小家伙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细微的呼吸声混着水声,轻得像羽毛。
沈戾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他轻手轻脚地拿起棉布巾,替姬明澈擦拭后背。
可当视线扫过桶底时,呼吸蓦地一滞,手中的浴勺差点脱手掉进水里。
“小殿下?”
他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异样,轻声唤道。
姬明澈缓缓睁开眼,眼底蒙着层水汽,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声音黏糊糊的。
“嗯。”
“殿下,该洗~其他地方了…”
沈戾的声音低了几分,指尖攥着布巾的力道也紧了紧。
姬明澈懵懂地点点头,撑着木桶边缘便直起身来。
正弯着腰的沈戾:“!!!”
手中的浴勺“哗啦”一声掉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慌忙低头去捡,可慌乱间,额头竟直直撞在了姬明澈的腹部。
触感软乎乎的,带着温水的暖意,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不敢抬头,不敢动弹,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蹦出当年的那些传闻。
据说小殿下那处“威如猛虎”,还是当今陛下亲口点评的,后来越传越广,连吴畏都曾凑过来悄摸问他“是不是真的”,被他揍了一顿才不敢再提。
可这触感…好像跟传闻里的“猛虎”不太一样啊…
姬明澈眯蒙着眼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方才沈戾的头发蹭到了他的皮肤,有点痒。
这细微的动作落在沈戾眼里,却让他的耳尖瞬间红透,连捡浴勺的手都开始发烫。
直到一刻钟后,姬明澈才洗好,沈戾又“尽职尽责”的伺候他穿衣,连头发也被他用内力烘干了。
沈戾俯身将人抱起,臂弯稳稳托着姬明澈的膝弯与后背。
小家伙浑身透着沐浴后的慵懒,脑袋往他颈窝蹭了蹭,手臂松垮垮环着他的脖颈,整个人软得像团棉花,活脱脱一只被养熟的金贵猫儿。
姬明澈素来不喜内殿有旁人逗留伺候,沈戾也不避讳,抱着人径直往里殿走,脚步放得极轻。
到了床榻边,他缓缓屈膝,将人小心放在铺着软垫的床榻上,又拉过绣着缠枝莲纹的衾被,轻轻盖好,掖好被角才转身,足尖点地,悄无声息隐入殿外的夜色里。
来福因担心小主子泡水睡着,再次进入殿内时,却发现小主子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
上京,暗巷深处的宅院静得只余风动。
“主上,底下人传回消息,在城西废窑撞见黑煞与枯骨堂的人密会。”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凝重。
“弟兄们本想趁机扣下黑煞,怎料他身手比传闻中更诡谲,最后还是让他破窗逃了。”
内室的阴影里,只映出一道玄色衣摆的轮廓,片刻后,一道威严如冰的声音穿透寂静,不带半分温度。
“前日宫宴的异动,与断魂楼可有牵扯?”
“目前尚无实据。”
影一抬眼飞快扫了眼阴影,又迅速垂下。
“但属下斗胆揣测,此次或许是断魂楼与枯骨堂勾结,目标恐怕是咱们鬼手营。”
“查。”
一个字落下,带着不容置喙的指令。
“明日此时,本主要看到结果。”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影一应声欲退,却听那道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尾音裹着彻骨的杀意。
“断魂楼,不必再留。”
镇府司。
吴畏搓着手在廊下转了两圈,终于看见沈戾的身影,他忙快步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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